荒謬,太荒謬了!
看著路修遠堅定又冷漠的眼睛,路平錚握緊了拳頭,憤憤瞪了一眼許硯寧,哼了一聲便往外走。
路修遠從錦盒里拿出藥粉來給許硯寧上藥。
手臂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鮮血沾染在路修遠的衣服上,染紅了一片。
路修遠語氣輕柔:“會有點疼,你忍忍?!?/p>
說著,便將藥粉撒在手臂的傷口上,疼痛感極其強烈,許硯寧蹙著眉,咬著牙一聲沒吭。
路修遠心疼極了,“抱歉。”
許硯寧抬眸看了路修遠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簾,小聲道:“傷我的不是你,你不必抱歉?!?/p>
路修遠抿了抿唇:“自從母后離世,三弟的性子愈發(fā)紈绔,我不知道他會傷你,是我的錯,我理應道歉?!?/p>
許硯寧沒再說話。
路平錚失去了親人,于是變得紈绔,變得視人命如草芥,可這跟她有什么關系?人又不是她殺的,憑什么有人替他道歉她就要原諒?
路平錚要是真有血性,就應該找到那個殺母仇人,為母報仇,而不是每日吊兒郎當,視她為仇人。
許硯寧從路修遠的懷中脫離,垂著頭不看路修遠:“王爺,這點傷我自己能處理好,去陜城的時間不必往后推。”
說完許硯寧扭頭就走,這樣的行為在路修遠看來卻是慪氣。
氣路平錚都要殺她了,他卻讓許硯寧原諒路平錚。
路修遠看向一旁的玄因,問:“怎么回事?”
玄因:“奴去時便看見逍遙王朝王妃擲劍,那一劍若非奴去得及時,王妃此時恐怕已經(jīng)不在了?!?/p>
玄因可記得路平錚擲出去的劍插在樹樁上有多深。
那深度若是換成了人,是可以扎穿三個人的。
路修遠默了默,忽然問道:“你認為,王妃會武功嗎?”
一開始路平錚就跟他說過,許硯寧不似看起來那樣單純,實則心思頗深,甚至武功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