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浸透了他的衣領,慘白的面色像是下一秒就會倒地不醒一般。
他的手本就被鐵鏈束縛著,現(xiàn)在又被穿過了肩膀,更是動彈不得。
那人見宋云淮強忍著痛意一聲不吭,壞笑一聲:“真不愧是狀元郎啊,連這樣的痛都能忍下來?!?/p>
宋云淮垂著頭沒啃聲,那人顯然不滿宋云淮一聲不吭的樣子,抬手拽了拽穿過宋云淮肩膀的鐵鏈。
鐵鏈摩擦著他的肉和骨頭,宋云淮緊緊咬著嘴唇,惡狠狠地看向那人。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p>
那人嘁了一聲:“你不會以為你能活著吧?要不是你還有點用,大當家的早把你扔油鍋里了?!?/p>
他們雖然抓到了宋云淮,但是仍不知是誰告訴宋云淮這件事情的。
章寸現(xiàn)在懷疑順應山內(nèi)有內(nèi)鬼,所以宋云淮暫時還不能死。
宋云淮閉上了眼睛,鮮血從傷口滲出,鐵鏈上血跡斑駁,早已經(jīng)分不清是誰的血。
那人見宋云淮一副要死的樣子不好繼續(xù)折磨,啐了一聲轉(zhuǎn)身往外走。
門被關上,帶走了最后一絲光亮,黑暗里,宋云淮睜開眼睛,格外明亮。
許硯寧只帶了蘭灼池一個人,所以速度很快,從京都到鑼城本應該快馬加鞭的一日路程硬生生被許硯寧用半日趕到了。
不過巧合的是,順應山腳下,許硯寧碰見了路渠義。
路渠義也看見了許硯寧,只是許硯寧帶著面具,還不是棲梧的面具,路渠義有些沒認出來,只覺得眼前的人很眼熟。
眉目如畫,清亮的眼眸如同浸在溪水中的黑曜石,在夜空下也格外耀眼。
這雙眉眼,他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可,許硯寧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