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成王府,許硯寧先下了車往花香居走,路修遠在后面,看著許硯寧的背影,第一次這么恨自己。
如果他當(dāng)時能夠像路知瀾一樣不顧兄弟之情,那么他也不會害得自己雙腿殘疾,更不會有今天的局面。
回到花香居,許硯寧看了一眼桌面上水盆里泡著的銀針,放在身側(cè)的手逐漸握緊。
為了控制路修遠而下的幽情香,已經(jīng)開始反噬到自己身上了嗎?
被藥水泡著的銀針散發(fā)著淡淡的紫色,許硯寧很快伸手將銀針拿了出來,然后將藥水倒掉。
銀針扎進自己身上,細微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不少。
許硯寧自言自語著:“許硯寧,這只是幽情香的作用,你不能受到影響?!?/p>
書房內(nèi),路平錚等了許久終于等到路修遠,剛要開口就見路修遠神情懨懨,于是看向玄因,無聲問道:他怎么了?
玄因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路平錚覺得稀奇,哪怕是當(dāng)時知道自己雙腿殘疾也只是見路修遠憤怒,不見現(xiàn)在這樣神情落寞。
“二哥,你遇到什么事了?”
路修遠抬眸對上路平錚好奇的臉,落寞的神情很快就被自己藏起來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路平錚見路修遠不說,撇撇嘴,搖了搖手中的文書,解釋道:“我找到天影會的地址了?!?/p>
自從知道天影會到了京都后,七鏡司就一直在找天影會的地址,直到今天才有一點線索。
路修遠問:“在哪里?”
路平錚將文書攤開擺在桌面上:“和我們猜測都不一樣,天影會的地址不在京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