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胡說,就是她打的我,打的我。”
“姜云冉,你這個賤人!”
“住口!”
景華琰冷冷開口,一瞬間,嶙峋閣落針可聞。
此時此刻,景華琰的目光猶如冰凌,狠狠刺入阮惠嬪的心口上。
嶙峋閣的所有人皆不敢言語,素手靜立,生怕再惹怒帝王。
眼淚撲簌而落,阮惠嬪膝蓋一軟,直接就癱軟在了地上,無聲哭泣著。
她不懂,她明明說了實(shí)話,為何無人信她?
就在此時,阮忠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躬下身,一向高昂的頭顱重重磕在地上,發(fā)出“嘭嘭”聲響。
“陛下,惠嬪娘娘定是被驚嚇過度,以致思維混亂,癔癥病發(fā),肯請陛下饒恕則個?!?/p>
景華琰居高臨下看著他,冷冷道:“阮愛卿,之前惠嬪數(shù)次無狀,肆意栽贓陷害其他宮妃,朕都看在阮婕妤和阮氏的忠心上饒恕則個?!?/p>
“今日本是歡慶烏城大捷的喜日,阮惠嬪不顧皇室顏面,肆意妄為,爭執(zhí)不休,依舊不肯寬容,便是朕再寬宥,也不能寒了其他人的心?!?/p>
阮忠良的心沉入谷底。
可今日之事已經(jīng)與計劃錯位,不能再一錯再錯,為今之計只有拼命找補(bǔ),挽救一二。
思及此,阮忠良老淚縱橫:“是臣教女無方,還請陛下責(zé)怪于臣,惠嬪娘娘驚嚇過度,實(shí)不是真心,定是被癔癥擾亂思緒?!?/p>
景華琰的目光在眾人面上掃過,最后道:“阮惠嬪宮宴無狀,栽贓陷害宮妃,不堪主位大任,著降為從五品美人,閉門思過一月不得出?!?/p>
“阮忠良教女無方,擾亂宮宴,奪俸半年,闔府思過一月不得出?!?/p>
這個處罰相當(dāng)之重。
可見景華琰對之前阮美人數(shù)次胡鬧,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
前幾次寬宥,是看在阮婕妤的面子上,如今,斯人已去,再大的面子,也在一次次的消磨中使用殆盡。
景華琰的態(tài)度很明白。
從今以后,對于阮美人和阮氏,再無寬宥。
阮忠良跪地磕頭:“謝陛下寬仁,臣一定好好反省,他日以功補(b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