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戈夫鎮(zhèn)臨時軍事醫(yī)院,由米戈夫教堂部分建筑改建而成。新元前歸屬日涅帝國烏科行省管轄,無心人危機爆發(fā)后,改為由切卡夫斯克據(jù)點管轄。
新元歷十五年時,由于舊克魯斯德帝國幾乎全部淪陷,日涅帝國的全面防御戰(zhàn)爭因沙依塔戰(zhàn)役慘敗而宣告徹底破產(chǎn)。同年三月,日涅帝國議會通過了由蒂莫德·馮·圣森堡提出的29號《建議取消全面防御方針》的動議。
自此之前的行省制度被全部廢除,改為了以據(jù)點城市為主,公路線和鐵路線為輔,向外延伸發(fā)展的方針。
米戈夫鎮(zhèn)正是在此類動議的不斷完善之下建立的。
新元515年,蘇格拉城市軍隊在切卡夫斯克附近與失落者軍團“希望教會”和“巨人教會”的名為“血狼之黎明”的戰(zhàn)役中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并且通過噴灑序位13號藥劑的稀釋品解除了部分污染,由此建立了米戈夫小鎮(zhèn)這個偏后方的軍事?lián)c。
由于日涅帝國在科輔城市車站的軍事行動因為b-o79天罰之火的轟擊而慘敗,米戈夫小鎮(zhèn)涌入了各方軍團和勢力的殘兵敗將。
宛如白色墳?zāi)沟尼t(yī)院倚靠在教堂那看似圣潔的灰黑陰影下,前段時間被炮火洗禮的痕跡依舊殘留在這所布滿了血液和穢物醫(yī)院的每個角落。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醫(yī)院漆黑的地下角落處傳來電梯運作的機械轟鳴聲響。
一位身著黑色風(fēng)衣,頭戴長筒圓帽,手中持有純黑色手杖,帶著一雙沾染了血跡和污垢的純白手套的男人推開破舊不堪的,沾滿了紅褐色鐵銹的厚重大門,緩步走向了頂部懸掛著金屬牌,上面寫著“b區(qū)”字樣的類似囚籠的電梯位置。
這里是通往醫(yī)院底部,不為人知的非凡實驗室的垂直電梯。距離地表大約十五米位置。
那個男人右手撫摸了一番懸掛在腰間的由“新元”工廠生產(chǎn)的“狼”牌手槍,左顧右盼,在漆黑昏暗的,點著幾盞少見的煤氣燈的潮濕環(huán)境中觀察了一番。
緊跟著,他將帽子用力向下遮住面部,快步走入由金屬網(wǎng)格組成的類似鳥籠空間的電梯中,拉下了黑色與血紅色交織的控制桿。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老舊的幾乎是上個世紀建成的電梯再度發(fā)出了沉重的轟鳴聲,當這駭人的聲響隨著墜落感“爆發(fā)”到極致時,那個風(fēng)衣男人總算抵達了醫(yī)院最底部的實驗室區(qū)域。
“是亞倫先生嗎?今天怎么有空拜訪我這個被人遺忘的老頭?”一位身著白色大褂,帶著橡膠手套的老頭用尖銳的日涅帝國語問道。
他一只手拿著沾滿血液的鉗子,另一只手拿著一只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沾滿了污垢的毛巾的正在擦拭著血跡。
“你這個老不死的,我看這里的人腦子都不好使,都要瘋了吧。要是事態(tài)不緊急我能來找你?別忘了你的約定,還有你在失落者和蘇格拉委員會面前作出的承諾。約翰·蘇格拉先生?!眮唫愓f道。
接著,他當著約翰的面將圓頂長帽摘下,放在了堆滿古怪器械的一張較為干凈的桌子上,又拉開旁邊的一把廢鐵拼接而成的椅子,帶著怒氣坐了下去。
“我聽說了,亞倫先生。你的親弟弟,你最倚重的失落者亞托已經(jīng)死亡了。這是他的選擇,他將自己奉獻給了天罰之火,那么他的靈魂必然會得到升華?!栋导分杏醒裕杭o元二十七,主動地奉獻成就了偉大的世界,神明將會在天國賜福他們?!?/p>
“閉嘴!”亞倫吼叫道,用一只布滿類似鱷魚鱗片的雙手重重拍了一下桌面,用嚴厲的聲音斥責(zé)道:
“少給我說天國,上主。你是牧師,你是教授,你是這所醫(yī)院的院長。依站在你的立場會這樣思考??晌业牡艿埽劳隽?!他被人類逼入了死亡的境地!”
“不,他是主動獻祭的。你也知道,蒸汽世界和非凡世界都想得到觸及神明的主導(dǎo)權(quán)。蘇格拉城市的非凡調(diào)查小組已經(jīng)檢測到了沉寂高地磁場的異動。而你,同為魔源力的擁有者,序階5:痛苦等級的失落者,必然也感受到了神明領(lǐng)域的異動?!奔s翰扶了扶鼻梁上的金屬眼鏡,悠然地說道。
似乎死亡和非凡在他眼中并沒有什么特別,人類和生物的區(qū)別只是稱謂的不同。
“約翰先生,我不想和你拐彎抹角了,我直接告訴你我的目的。我希望我的弟弟,失落者亞托活過來。”
亞倫嘆了口氣,用深沉的沒有聚焦的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那個深藏于米戈夫小鎮(zhèn)醫(yī)院之下的猩紅基調(diào)的實驗室。
約翰并不是圣人,在廢土中生存之人除了極個別的存在,往往以利益為主,他故意沉默了幾秒,試圖等待亞倫開出利益相關(guān)的條件,自己好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