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做什么?」「風礦」內(nèi)心閃過一絲驚恐,并不敢直視洛卡那雙扭曲的眸子。
「你在逃避?」洛卡語氣中帶著嘲諷道:
「沒有任何必要,對你來說,從失去聯(lián)邦委員會的信任一開始,你就已經(jīng)注定了死亡或是發(fā)狂的命運。你也使用狂風系魔源力殺戮你的同胞們,也就是對抗的聯(lián)邦的我們這些失落者們夠久了吧?!?/p>
「為了……為了永久地……永久地和平……這些是……必需的……犧牲……」「風礦」掙扎著辯解道。
「犧牲?」洛卡捏住「風礦」的腦袋,用力掌摑,接著說道:
「道貌岸然,虛偽。你們這些背叛了種族的家伙,除了天性中的狡猾、女干詐和算計外,就是極致的利己主義。知道嗎?「炎熄」已通過【偷竊者】的技能窺伺了你的記憶,洞悉了你的內(nèi)心?!?/p>
「「偷……偷竊」?」「風礦」語氣疑惑道,內(nèi)心的好奇取代了惶恐,使他勉強抬起頭顱,與洛卡那雙如黑夜中石像鬼般已然通紅的眸子對視,渴求一份解答。
望著「風礦」那張愈發(fā)狼狽的臉,洛卡發(fā)出時而陰沉、時而高亢,時而急促、時而緩和的笑聲,這副屬于少年的身軀持續(xù)發(fā)出著不屬于他的聲音,就好像一只來自地獄的惡鬼披上了一層極致迷惑的偽裝。
狂笑著,釋放著一段時間來在極寒特區(qū)這片一望無垠,白色格調(diào),難以見到人類的區(qū)域執(zhí)行任務的壓抑,過了許久,他才收斂了這種詭異的情緒,雙眸的猩紅褪去,一本正經(jīng)道:
「【偷竊者】,屬于上層職業(yè),通常需要得到序組牌的認可方可晉升。雖說早先有關魔法和職業(yè)的資料失傳了許多,但「混亂組」和「領悟教」內(nèi)部的發(fā)現(xiàn)表明。在第一階段,他們通常會變得精干、瘦小,或許本身體態(tài)就是如此吧。當然,會具備與【引亂者】非常類似的極強敏捷能力,和近似與【頓悟者】的細致觀察力和驚人的記憶力。
「然而,經(jīng)過痛苦的洗禮和瀕死的沖擊后,到了第二階段,他們便能從無抵抗能力者那里讀取它們的記憶。不過很奇怪的是,原本它的中層職業(yè)【盜賊】擁有接觸其他職業(yè)者,短暫使用它們技能的能力,但直到第三階段才能使用。
「不過這些研究足夠了,提取了你的記憶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你是如此丑陋和狂妄?!?/p>
「你……胡說!」「風礦」略微惱羞成,努力駁斥道,甚至一些殷紅的涎水都隨著憤怒從嘴角淌下。
「我得承認,或許你在最后一刻想要退卻,看清了形勢試圖自保的時候,你有過一絲絲的理想主義。但很遺憾,你的醒悟太晚,終究造成了悲劇?!孤蹇ū硨χ革L礦」,不屑于看到那張丑陋的臉,說道:
「從一開始你支持「音泯」,放他與瓦西里見面,就是瞄準了將來克魯斯德聯(lián)邦徹底肅清我們和「無心人」后,建立的真正的聯(lián)邦國度中的席位。在徹底了解「寰宇能量演變臺」的所謂的真相之前,你對聯(lián)邦委員會有信心,我沒說錯吧?」
「那又……如何?」
「可你深知「音泯」受過瓦西里那老東西的恩惠,必然會死心塌地地為他服務,也更有可能遭遇激進分子的ansha,你并沒有采取任何方式保護他,反而刻意放任這一結(jié)果?!孤蹇ǖ恼Z氣加重了幾分,說道:
「而且,在「舊日的花火」綻放時,你也沒有阻止,事后更沒有譴責聯(lián)邦委員會。要知道,即便是失落者間,死去一個同伴我們都會難過好久,為他舉行葬禮,祈禱來世生于和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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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癢的話,卻暗地里為聯(lián)邦高興。要知道,「音泯」他可是正面質(zhì)問過瓦西里的!」
「死亡……死亡本就稀松平常,在……這片廢土世界里……不足為奇?!埂革L礦」辯駁道。
聽到這里,剛剛壓下去的憤怒又使得洛卡血脈噴張,他怒吼一聲,拿起旁邊布滿灰塵的鐵桌上的shouqiang,上膛,朝著「風礦」的雙腿清空了彈夾,直到汩汩的暗紅血液噴出,他才氣喘吁吁地丟掉qiangzhi,略帶孩子氣地跺了跺腳,盡力斥責道:
「你們真拿生命不當生命!你也知道,失落者都是經(jīng)受極致痛苦,在死亡間摸爬滾打才勉強保住了那點脆弱的意識,半失落者們都是失落者的后代,天生遭受雙方歧視。
「即便如此,我們也沒有認為任何事物能凌駕于生命之上,可人類呢?是最初的十八個種族中最具靈性,最具「智慧」的天選之子,卻能以獵殺同類為樂,視生命為野草,肆意踐踏。
「可悲的是,你也被同化了。冰臨城中死在「舊日的花火」中的人們的確不全是人類,但你的冷漠和刻意放縱,卻激起了布雷特那熊一樣家伙的憤怒,徹底將事態(tài)導向了不可控制的一面?!?/p>
「你……你想表達什么?」「風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