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起來好可憐。」塔利亞望著虛弱不堪,蜷縮在地下深處的怪物,內(nèi)心竟涌起了一股同情。
這種在廢土世界中危險的情感或許并非完全來自于感性,更像是同為生物之間對未來命運的某種臨時的共鳴。
電光齊明,傾瀉在這頭行將就木的來自遠古的「怪獸」時,馬爾科與塔利亞并未聽到預(yù)想中或憤怒、或哀求、或持續(xù)低鳴的怒吼或是嗚咽,當全部身軀沐浴在短暫的光芒之下時,它竟變得異常平靜,彷若一只毛茸茸的寵物,更像是個懵懂的熟睡的孩子。
「它安靜下來了?」塔利亞詫異道,轉(zhuǎn)頭看向馬爾科,試圖尋求他的確認。
「當然?!柜R爾科頷首道,他的話語令縈繞于環(huán)境中的不適似乎稍稍削減了些:
「這是我的新發(fā)現(xiàn),還沒來得及向「老大哥」匯報?!?/p>
「什么發(fā)現(xiàn)?」塔利亞維持依靠在圍欄上的姿勢,好奇地問道。
「看到這些光了吧,有沒有看出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或者你用魔源力感受一下?」馬爾科指著頂上這些探照燈問道。
「怪異?」塔利亞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約莫半分鐘后,她才緩緩睜眼,說道:
「似乎是蘊藏了某種上層魔源力,這些燈光并不純粹,但又不是邪祟或者非凡力量,總之對人類無害。難道說,它們會影響那只……呃……「衍核古獸」,讓它平靜下來?」
「你說對了一半?!柜R爾科點了點頭,說道:
「這些燈光中的確不是非凡之力,誠然,與魔源力或許沒有關(guān)系。那是屬于機械的力量,來自「機械之主」?!?/p>
「「機械之主」?」
「沒錯,執(zhí)掌機械與科技的唯一至高真神。她擁有推動科學進步的力量,也能通過對「理」的運用限制一切科技發(fā)展。對魔源力凋敝,蒸汽蓬勃發(fā)展的紀元來說,她甚至要強大過「造物主」?!柜R爾科維持仰頭姿態(tài),飽含深情地虔誠地說道。
「那些探照燈,是用了神明遺物嗎?」塔利亞對馬爾科的姿態(tài)并不感興趣,直截了當?shù)馈?/p>
「是各自放置了一枚「械靈之核」,它們的作用與「炎熄」試圖集齊的「器限」系列芯片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卻是一次性的。」馬爾科講道。
「如何理解?一次性……的?」塔利亞繼續(xù)追問道。
「就像是電池,用盡即廢。是「老大哥」發(fā)現(xiàn)那枚胚胎的同時,找到的。應(yīng)該就是尹萬諾夫和他的團隊留下來的,估計是為以后研究提前準備的?!柜R爾科解釋道:
「據(jù)說是「機械之主」手搓出來的,不過這些微弱的光亮有個名字,叫做「械靈之光」,也許是命運的安排,不,就是「機械之主」對我等信徒的賜予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