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么聯(lián)邦委員會高層從未向外界透露過這份方案的存在?好像……我只記得三年之前在北馬莫烏斯河附近發(fā)生過一次‘精英無心人浪潮’而已?!?/p>
“這就是欲望驅(qū)使著邪惡的靈魂犯下的令人無法饒恕的罪孽?!蹦峁爬а狼旋X,就連他頭頂?shù)哪切┯|手之下的流淌著惡臭汁液的心臟,也因為他的憤怒而不停地劇烈抖動著。
“罪孽?”
“對,罪孽!”尼古拉解釋道:
“瓦西里不僅是個貪婪、卑劣和善于偽裝的小人,他還擁有著與他那點可憐智商并不相符的野心。最開始,他假裝對我們的方案很感興趣,派遣他的秘書庫卡和我們談判。
“就當我們以為一切都很順利之時,瓦西里卻邀請我們參加了一場格外隆重的‘血色晚宴’。”
“就像是普托亞人歷史上發(fā)生于不列顛尼亞大區(qū)的那次?”達克問道。
“沒錯,而且性質(zhì)更為惡劣。畢竟,蘭斯洛特家族的確侵害了普托亞皇室的利益,先行叛亂之舉,后又與克魯斯德皇帝伊凡五世聯(lián)系準備引狼入室,這才逼迫維卡蓮娜女皇采取了陰謀。”尼古拉憤憤不平道:
“可我們帶去了足夠的誠意,除了我的兄弟之外,還有我們的排位在序列第八的‘牧源’【引亂者】卡洛斯基,以及100多位精英人員。這些人,幾乎是當時我們幾個主要失落者組織的核心成員。
“瓦西里為了使得陰謀成功,刻意舉辦了盛大的歡迎儀式,不僅派遣了南北卡洛夫?qū)^(qū)和冰臨城的軍隊高層前往,甚至還帶來了幾乎一半的聯(lián)邦委員會高層,只是為了博取我們的信任。
“后來,當雙方人員都沉浸在克魯斯德傳統(tǒng)飲料伏特加的酒精麻痹之下時,瓦西里卻偷偷溜出了聚餐大廳,啟動了早已埋放多時的‘紅色郁金香’炸彈。頓時,劇烈的火光吞噬了在場的眾人,除了個別體質(zhì)強壯的失落者僥幸逃出外,所有人都被烈焰送入了永恒的地獄。”
“在場的……所有人?不是還有一半的聯(lián)邦委員會高層嗎?難不成……他們是‘維京派’的?”聽到這里,達克感到不寒而栗,仿佛是有一萬把被冰霜覆蓋的利刃高懸于他的額頭之上,隨時可能下墜,將他的身軀切割為無數(shù)互不相連的“板塊”。
“我想,也許這就是他的殘忍,也是他那點可憐的智慧唯一用對的地方。這場‘血色晚宴’不僅使我們遭到了重創(chuàng),經(jīng)過了三年才重新建立了名為‘奧德賽之矛’的新組織,也使得瓦西里的敵人紛紛死去,更讓克魯斯德人對我們產(chǎn)生了無與倫比的恨意?!蹦峁爬丝谕倌?,繼續(xù)說道:
“至此,在聯(lián)邦高層之內(nèi),與失落者和解,共同構(gòu)建新的樂園這一方案便不再會被踢出,這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也從打打停停,摸索著共同前進的方向,徹底轉(zhuǎn)變?yōu)榱四闼牢一畹臍缰??!?/p>
“所以說,你把我拉入這場夢境,是為了讓我反對瓦西里長官?還是說,希望我能……入伙?”達克帶著輕蔑的笑容,問道。
“為什么不呢?你也是【引亂者】,不是嗎?你的這副表情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整個能與聯(lián)邦對抗到底的‘奧德賽之矛’呢?”尼古拉有些不悅道。
“這并不是看得起看不起的問題,而是,作為聯(lián)邦【戰(zhàn)士】,我無法與邪惡的怪物們?yōu)槲?,更不會投靠我們的敵人!”達克用十分堅決的語氣拒絕道。
見此情景,尼古拉也不再多言。
他再度于夢境中涌動起體內(nèi)屬于黑暗的魔源力,以及身為【預(yù)言家】掌控的操縱夢境的神秘、詭異的力量,在達克的身體四周構(gòu)建了一只只不斷形成的充斥著危險能量氣息的紫色圓環(huán)。
接著,他操縱著不斷顫抖的觸手,以及那些丑陋的心臟高舉于達克的頭頂。
幾秒后,附著于其上的枯萎皮膚與腐爛的如黑色豆腐塊般的組織紛紛脫落,露出了一顆顆內(nèi)部充斥著通紅“灼液”的透露出驚悚之意的機械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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