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爆體魚人的由來（第2頁）

“當然不是，那會兒‘伊萬諾夫病毒’還在極寒特區(qū)某間實驗室的試管里呢，并沒有泄露?！卑矕|尼邊用手認真撫摸、檢查著這只完整的“爆體魚人”，像是在對待一件精美的，由中部帝國上古藝術(shù)家傾盡畢生功力雕刻的絕美雕塑一般，邊用半陶醉的語氣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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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只能造成新的污染，以及更為復雜難解的魔源力流動。蒸汽紀元時，自然世界里的魔源力瀕臨枯竭，以至于那個時期，序階4已是頂尖水平。保羅烏斯為了成為半神，試圖使用卡斯塔德湖泊遺址，塑造一片能持續(xù)釋放魔源力的培養(yǎng)皿。”

“培養(yǎng)皿？真是個有趣的想法。”達克用普托亞式幽默語調(diào)腹誹道。

“當然。魔法的護衛(wèi)者們一般都是意志堅定的賭徒，保羅烏斯一生都未使用過任何蒸汽工業(yè)的產(chǎn)品，就算是進食，他寧可使用契丹里斯竹筷，也不會用工廠批量生產(chǎn)的刀叉?！卑矕|尼解釋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保羅烏斯認為魔法的枯竭是人類摒棄了神明。他認為，人類的信仰是神明存在的關(guān)鍵，而造物主和神明又是形成魔源力的關(guān)鍵。人類擁有信仰，便能在舉手投足間重塑自然間的魔源力。等積累到一定水平后，魔源力便會自由流動，愈加繁盛。

“所以，他試圖塑造一位‘天使’?！?/p>

“‘天使’？他不敢去創(chuàng)造神明嗎？畢竟，克魯斯德人的確創(chuàng)造了‘械元之女’?！边_克調(diào)侃道。

“‘械元之女’是舊帝國的一件失敗品，而保羅烏斯創(chuàng)造的‘五色天使’，卻是真正的成功品。”安東尼輕嘆口氣，斜向上望著車廂頂部，好似在觀察白晝天空后漆黑無垠的宇宙一般，“他獻祭了擁有強悍金屬系魔源力的梅意思，草木系魔源力的維斯，水源系魔源力的暗見煉獄，火焰系魔源力的沙依，以及大地系魔源力的亞歷克塞。

“這五位當時擁有最強魔源力的魔法師被藥物拉入了瘋癲之境，在將全身的魔源力匯聚于心臟時，被子彈貫穿了大腦。于是，他們那擁有充裕魔源力的身軀便成為了擁有無盡成長性的‘魔源力之植’，種入了干涸的河床之中?！?/p>

“真是殘忍。”達克搖了搖頭，嘆氣道。

“獻祭和犧牲，自古以來都是殘忍的，哪怕是聯(lián)邦，也在天天上演這種殘忍的故事?！卑矕|尼繼續(xù)講述道：

“原本，五種魔源力能夠在微妙的平衡間塑造出完美的‘五色天使’，可誰曾想到，群山環(huán)繞的降雨稀少的湖泊谷地，卻迎來了暴雨。詭異的天氣打破了依靠魔法與邪惡塑造的脆弱平衡，水源系魔源力吞噬了其他力量，在雷電形成的可怖氛圍間，仿佛是從天空中誕下了一顆被紅色血管纏繞的黑卵?！?/p>

“誕生了水系天使？”達克盡可能依據(jù)安東尼的描述在腦海中想象著如魔鬼般怪異天使的畫面，然而，安東尼卻搖了搖頭，用不容置喙的語調(diào)否認道：

“絕無可能。水源除非結(jié)冰，無法形成固定的實體。那只失敗的天使在沖出黑卵的下一刻就變成了古怪的黑色石油，在‘中樞教會’成員們恐懼的尖叫聲中，吞噬了一切。

“七大首位神明的雕塑，罕見的魔法材料，重型機械，實驗室，甚至是從聯(lián)邦各地調(diào)來的魔法古籍都被污染，在‘焦灼之陽’的照耀下分崩離析，化作齏粉。”

“那么，實驗是徹底失敗了？”

“并不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保羅烏斯成功了?！卑矕|尼解釋道：

“這里終究是凝聚起了一股揮之不去的水源系魔源力。只是，人類無法涉足此地，除非佩戴如宇航服般專業(yè)的防護器具。否則，人還沒到湖泊附近，就會融化，變成黑色石油。

“而當?shù)谝恢弧疅o心人’成功闖入此地后，‘伊萬諾夫病毒’改造了‘五色天使’儀式塑造的恐怖世界。從此，病毒與異化的水源系魔源力結(jié)合，源源不斷地向外輸送‘爆體魚人’，除非魔源力枯竭。

“達克，你看，這些‘爆體魚人’普遍有1。6米的身高，體型偏瘦，喉嚨、xiong口、腹部和下肢處各有一只儲存石油燃料的囊，只要受到刺激就會baozha。而且，它們不需要任何進食，只要不離開卡斯塔德湖泊遺址，就不會因饑餓而失去戰(zhàn)斗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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