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宴席也只是尋常的家宴,算不得多隆重,參加的也都是自己人。
韓立總算是明白師父在妙音門的地位,除了門主,下面的左右雙使,以及弟子們盡都對其恭敬萬分。
這也很正常,畢竟掌握著強大的實力,一名結丹后期長老,自然沒人敢冒犯。
可是,當那位妙音門的太上長老到來時,其與自家?guī)煾钢g的交流便有些奇特了,與其他人盡都畢恭畢敬不同,師父和師娘僅是點頭示意,完全是一副平輩論交的模樣。
這在其他門派中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眼前如此,證明雙方之間的關系絕對不簡單。
經(jīng)過一番簡單的介紹,雙方頓時熟絡起來,韓立當即恭敬行禮,而許傾城在微微點頭示意后,目光卻在前者身上仔細打量不停,
“敢問韓小友今年貴庚?”
“一百二十余歲……”韓立目光微閃,說了一個大概的數(shù)字。聽完之后,許傾城詫異了一瞬,隨即恢復如常道,
“果然天資非凡,難怪會被墨道友收做弟子?!?/p>
“前輩過獎了?!表n立神色平靜,并無任何異樣。以他的聰慧自然看得出來,對方有些言不由衷。畢竟,一百二十多歲突破結丹期只能算可以,卻稱不上非凡。
他本身的資質也確實不怎么樣,只是托了小瓶子的輔助,瘋狂吞食丹藥方才能夠取得如今的成就。
當然,這些隱秘除了師父和他自己,沒有任何外人知曉,他也不會多此一舉去解釋什么,只順其自然的選擇默認。
如他所料,此時的許傾城確實有些意外,倒不是說眼前之人資質差了,只是與她預想的有差距。
難不成還有其他特殊之處?
正打算繼續(xù)詢問一二,卻直接被一旁的墨居仁似笑非笑著打斷:“許道友對我這徒弟這么感興趣?該不會是打算從墨某手中‘搶’過去吧?”
“墨道友可愿意割愛?”許傾城目光微閃,笑著反問。
“你覺得呢?”墨居仁呵呵一笑。
“算了,我可沒有奪人所愛的嗜好?!痹S傾城微微搖頭,卻也明白對方言語中給出的提醒,自己不能再繼續(xù)試探了,否則必然會引得對方反感。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說起來,對方固然捏著她全族的命脈,但卻從未仗此而提出過任何過分的要求,即便是讓她幫忙,也是在平等的前提下好商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