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白蘭想了想問:“小秦,你知道他家什么情況嗎?”
秦楓愣了一下,絞盡腦汁回憶,總算是想起來了,聽說是許賀年的父親受上峰連累,才會被批斗。
馬白蘭聽完放了心:“不礙事,要是他愿意,那就讓他給咱們當(dāng)向?qū)?。?/p>
秦楓馬上去告訴許賀年。
許賀年不敢相信:“你們真的敢找我?”
“那當(dāng)然。”秦楓笑著說:“許哥,你自己本身也沒什么問題,還是高中畢業(yè)有文化的,我們就想找你這樣的人?!?/p>
許賀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沒舍得拒絕這份工作。
雙方說定以后,馬白蘭兩人要去找爾江村大隊的村長要人,秦楓則陪許賀年回知青點。
路上,兩人聊了起來。
許賀年對于秦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東北感到很好奇,四周沒人,他立馬就問出口。
秦楓露出落寞的表情:“沒什么,就是我媽前兩年去世了,我爸再娶,我和繼母繼弟相處不來,我爸就讓我下鄉(xiāng)磨磨性子?!?/p>
短短的一句話,載滿了信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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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故人
許賀年沒想到秦楓居然有此遭遇,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對了,你怎么進(jìn)了省設(shè)計院?”
秦楓沒有隱瞞,給他說了一遍自己下鄉(xiāng)以后的經(jīng)歷。
許賀年聽得嘖嘖稱奇,半晌才說:“你變了很多,和我認(rèn)識的你完全不一樣?!?/p>
秦楓毫不心虛,反而感慨道:“人啊,自己長不大,就會被逼著長大,如果我還是以前那樣,我在東北這地,早就活不下去了。”
許賀年點著頭,喉間泛起苦澀。
他何嘗不是,現(xiàn)在的他,也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在東北蹉跎了幾年,他都快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秦楓用余光偷偷觀察許賀年,斟酌了許久才問:“許哥,你下鄉(xiāng)以后,一直在爾江村?”
“對,一直在這兒?!?/p>
可能是秦楓先袒露了自己的不堪,許賀年也不介意袒露自己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