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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子歸府道
旁側(cè)無面猖尋了一道間隙,適時地將瓊?cè)A寶燈遞給老爺,這延命燈中法禁已有三百八十八道,底蘊(yùn)當(dāng)真是愈發(fā)深厚了!
這面弟友兄恭,賜下靈狐聽用,結(jié)宗族之因緣,那里蟾仙被縛,心驚擔(dān)顫的望著上方道人,口中亦是連連討?zhàn)垼?/p>
“仙長慈悲,俺老蟾真的是沒干過觸碰南國法禁的事兒,便是山里與獵戶生隙尋仇,也是黃仙一堂干的,仙長明鑒?。 ?/p>
“俺老蟾向來也只是想求一塊容身之地,足吃足喝,活上個幾百年就夠了?!?/p>
“仙長饒我,仙長救我,老蟾愿歸仙長門下作一猖兵妖將、灑掃挑夫……”
那老蟾憨笨,自縛手腳,又被群猖打壓,五花大綁了七八圈,此刻亦是俯首參拜,連連磕頭,想要求一條活路。
五仙堂被滅,他孤零零的一頭老蟾蜍,入了府州之中,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不是成了那甲士的馭獸食糧,就是作為千刀萬剮平民憤的肉醬。
此刻,他的生死只在那仙長一念之間。
“老爺,要這丑蟾蜍來作甚,看著就怪惡心的?!?/p>
“還不如取了那一層紙蟾衣,祭了顱首練器來的干脆……”
玲瓏猖身姿曼妙,一步一搖的走近黎卿,直將那一札漫山收集來的妖皮紙交到黎卿手上,見這老蟾求活卻是沒有絲毫的同情。
這一頭頭猖兵臉上,只充滿著猖獗的惡意與譏嘲,玲瓏大猖更是吹起了耳旁風(fēng),叫那老蟾仙心頭叫苦不迭……
所謂劾召兵馬之道,上者為神將,合授天人之箓,道中護(hù)持,中者為天兵,黃巾縛力士、撒豆有祖丁,奉于道場法壇,為道脈底蘊(yùn)。
這其中最下者,猖道兵馬也,或許其戰(zhàn)力兇悍卓絕,驚得鬼神易幟,然其剛猛難制,野性不馴。
此紙猖兵馬尚且是黎卿一手造就,便是如此模樣,也難怪其他法脈,求一壇猖兵相助還得焚香祭祀,稱祖言君,時歲供奉了。
甲子玲瓏之言,黎卿自然是懶得搭理她。
倒是旁側(cè)的族弟看出了黎卿意圖,將那狐牌往袖中一收,兩步上前拱手便道:
“二郎,這五仙堂中有蟾仙,其名聲素來都稱得上一聲厚道,不似那狼貉毒蛇?!?/p>
“不若,二哥就收下這個老蟾,聽聞仙門有縛魂契,定了名分,日后哥哥要辦事時能有個行走聽用,這老蟾也能尋條活路?”
黎霍柳頂住那猖君幽怨不滿的目光,苦笑間卻是為兄長計,順了個臺階下來。
地上老蟾聞言,更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頭如搗蒜般連連叩首求饒。
“仙長容俺老蟾做個行走,俺雖生來蟾身,長相丑陋,但并不是兇歹之人,仙長活我一命,定當(dāng)以死效力。”
黎家三兄妹將那五仙堂中妖靈掃凈,綢繆歸路之際。
那黎家大郎與諸府軍豪俠亦是已經(jīng)照面,定下了料理首尾的章程。
此處仙家盡伏,零零散散的幾頭小怪,亦被諸豪俠府軍收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