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吸一口氣平穩(wěn)心緒,沈長澤語重心長道:“清容便是有錯,也該言辭說教,何至于動手。她畢竟是侯府嫡女,又是你的正妻,如此損她顏面,叫她往后如何見人?!?/p>
陸鳴珂還未開口,姜舒嗤諷著道:“侯爺心眼不好,耳朵也不好了方才規(guī)勸的話侯爺一個字也沒聽見”
沈長澤被懟的啞口無言。
沈清容氣瘋了,目眥欲裂的盯著姜舒恨聲道:“都怪你,為了一只卑賤野兔,鬧的家宅不寧,夫妻不睦,你就是個禍害!”
聽到沈清容的謾罵,姜舒面色平靜,杏眸冷凝的看著沈清容惡毒且毫不知悔的嘴臉,別有深意道:“沈清容,我的兔子不會白死?!?/p>
留下這句話,姜舒折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清容心中一咯噔,生出巨大恐慌。
姜舒什么意思是要告訴陸鳴珂當年的事嗎
不,不行,不可以。
沈清容心中驚恐萬分,卻又不敢表露出來讓陸鳴珂察覺。
陸鳴珂和沈長澤的心思全在姜舒的話上,沒有留意到沈清容的異樣。
兩人都明白,此事必須要給姜舒一個交代,否則姜舒定不會罷休。
“大哥,進屋說話吧?!标戻Q珂沉著臉邀沈長澤一同商議對策。
沈清容跟著他們進屋,心中又恨又怕。
進屋落座后,陸鳴珂問沈長澤:“大哥覺得大嫂是個什么樣的人”
知己知彼,才能對癥施策。
沈長澤認真思索片刻,抿唇道:“她素日良善大度,待人寬和,并非錙銖必較之人?!?/p>
“那清容呢”陸鳴珂又問。
聽到沈長澤對姜舒的評價,結合今日沈清容的言行,陸鳴珂心中已然確定,之前沈清容同他說的關于姜舒的那些話,都是惡意中傷。
沈長澤抬眼看著哭紅了眼的沈清容,皺眉斟酌道:“驕縱自傲,任性妄為,無理……取鬧?!?/p>
陸鳴珂聽完沈長澤避重就輕的評價,唇邊浮起一絲若有似無的諷笑。
他不信沈長澤看不見沈清容的惡劣,不過是眼明心瞎有心包庇罷了。
也不知他上輩子作了什么孽,這輩子娶到沈清容。
盲婚啞嫁,真是害人不淺。
無可奈何的喟嘆一聲,陸鳴珂道:“依大哥之見,此事當如何解決”
“解鈴還需系鈴人?!鄙蜷L澤看向沈清容。
方才已然試過,他道歉根本不管用。想要姜舒諒解,還得沈清容親自道歉。
可沈清容驕傲慣了,從未在姜舒面前低過頭。今日鬧成這樣,再讓她去給姜舒認錯,比殺了她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