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澤指著連接攬云院的圍墻道:“將這面墻加高半丈,再安排幾人來聽竹樓侍候,將我的東西都搬來此處,往后我長住聽竹樓?!?/p>
下人聞言大驚,懷疑沈長澤是喝醉了胡言亂語,便佯裝應下,轉(zhuǎn)身去稟報沈母。
沈母在教晏陽晏歡識字,聽到下人稟報后詫異起身,匆匆往聽竹樓去。
沈母進屋時,沈長澤還在喝酒,地上已滾了好幾只空酒壇。
照這般喝下去可不得喝死人??!
沈母目光一緊,沖過去奪下沈長澤的酒壇。
“長澤!你不能再喝了。”
“母親,給我,我不喝心里難受?!鄙蜷L澤伸手去搶。
沈母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你這般消沉?!?/p>
之前沈長澤雖也喝酒買醉,但尚有幾分分寸,不會往死里灌。
今日這般,像是得了失心瘋不要命了一樣,嚇人的緊。
他可是侯府唯一的支柱,他若有個三長兩短,這侯府上下老小,孤兒寡母可怎么活!
沈長澤告訴沈母,姜舒被賜婚璟王,再也不會回來了。
“噼啪!”沈母手中的酒壇摔在地上,酒水濺了她滿腳。
沈母一直認為,好女不二嫁,姜舒早晚會回侯府的。
可沈長澤的話,讓沈母如遭雷擊。
她不愿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既然盼望姜舒無望,那就只能將希望都壓在沈長澤身上了。
可沈母勸了半晌,嘴都說干了,沈長澤根本聽不進去。
無奈之下,沈母只好回去給沈長淮寫了一封信,期望沈長淮能勸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