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稷皺著眉:“不來。”
“為什么???”
“幼稚?!?/p>
耳邊沒話聲了。
談稷噙著笑回頭,果然看到她悶悶不樂地蹲在一盞路燈下玩雪。
兩只小手凍得紅彤彤的,捏來捏去也沒捏出什么花樣,雪人的身體都難以成形。
“需要我?guī)兔幔俊彼谒磉叾紫?,蠻誠懇的。
小姑娘來脾氣了:“不要!”
她團了個雪球,趁他不備朝他砸去。
雪球正中他肩膀,在他肩上炸開一道雪花。
談稷很配合地“啊”了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方霓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拍他:“你沒事兒吧?我沒用力啊……”
卻見他笑著睜開眼睛,氣得她轉(zhuǎn)身就走,不搭理他了。
談稷從后面牽住她的手,她甩開一次,他又牽上,甩開兩次又捏住,第三次她沒甩開,氣也消了。
兩人手牽著手在路邊走時,方霓輕輕地依偎在他懷里,滿滿的依賴。
談稷偶爾低頭跟她說點兒趣事,惹來她咯咯的笑聲。
墨藍色的穹頂下,兩人在覆滿深雪的長安街上一直走了很遠。
直到快午夜,一輛奧迪車悄無聲息地從前面路口徑直穿過來,停在了他們前面不遠處。
方霓驚訝是因為這車的牌照很特殊,以及,竟然可以這樣無視交通規(guī)則直接開過來,前面的交警似乎沒看到,直接忽視了。
雖然是在凌晨,街面上一個人都沒有,但一般人估計也不敢這樣,估計是什么特殊部門的車吧。
望著黑魆魆的車窗,她莫名感到有幾分緊張,往談稷身后躲去。
談稷緊了緊手里的力道,遞給她一個寬慰的眼神,其次才走上前去交流。
方霓覺得車?yán)锶藨?yīng)該有些來頭,因為車窗降下后,談稷彎腰在車窗口跟對方說著什么,他面上帶著笑容,顯得很謙遜。
她隱約聽到他喚對方一聲“鐘叔叔”,搜腸刮肚也想不到什么姓鐘的大人物,所以初生牛犢不怕虎,有些緊張但不是很緊張地跟個愣頭青似的杵在那邊。
事后她知道了那人的具體身份,才覺得自己真是無藥可救。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就算當(dāng)時湊上去喊“領(lǐng)導(dǎo)”,人家頂多就是點點頭,不會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