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白在那邊沉吟了會兒,聲音里帶笑:“他不是和你形影不離嗎?”
這種好整以暇帶著點兒看好戲的口吻,
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方霓當(dāng)然沒有他這么氣定神閑,急道:“剛才我和阿稷回來時碰到了宗政。”
“所以呢?”
“他把阿稷喊走了!”她很急,
真的很急。
可是,
另一邊那位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勢:“放心,
出不了亂子。他倆都是有身份的,這會所我們常來,都是熟人,
要真鬧出什么多難看?放心啊,有分寸的?!?/p>
聽著似乎是這個道理。
可他的語氣太閑散,給人一種敷衍的味道。
兩人算不上熟悉,
她自然不好對他說什么,
只能暗著急:“好的,
謝謝你。”
要掛電話了,
魏書白笑道:“算了,我?guī)?/p>
你去看一下吧?!?/p>
“沒打起來的話,一會兒給你發(fā)消息?!?/p>
“……好,
謝謝。”
怎么覺得他倒希望兩人打起來似的?一定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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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去山頂最大的餐廳,而是去了一家法式花園餐廳。
環(huán)形的玻璃建筑,好似融入夜色里。夜幕降臨后,一串串晶瑩閃亮的小燈泡像點綴在夜空中的繁星,照亮蒼茫的雪地。
餐廳味道還挺地道,蝸牛鮮嫩入味,紅酒也不是凡品。
只是,兩人餐盤子里的東西都沒怎么動。
宗政從入座開始就抄著手靠在椅背里沒說話,只是用一種全新的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