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婷又是神色復(fù)雜地看了周恪元一眼,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時有些沉默,周懷宴說:“雖然這時候說這些話有點不合適,但曲阿姨,我叔叔他真的很在意您,他這輩子從未娶妻,一直都潔身自好,從我記事起,就見到他房里一直都有您的照片?!?/p>
“我現(xiàn)在不想聊這些,談?wù)掳伞!鼻梨蒙裆卸虝旱幕秀?,很快就又恢?fù)了冷漠。
周懷宴諸多話語都被迫咽了下去,他正要說話,包廂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緊跟著而來的還有餐廳經(jīng)理的道歉聲。
幾個人齊刷刷的回頭,就看到門口的靳擎嶼以及姜燦燦。
曲欣婷一眼就看到了姜燦燦那半張酷似姜星杳的臉,她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才一臉厭惡:“姜燦燦,你是不是有???
明知道我討厭姜星杳,你還整成她的模樣?看到你這副鬼樣子就煩,滾出去,別在我眼前晃?!?/p>
曲欣婷絲毫不留情面的話,讓姜燦燦臉色都跟著蒼白幾分。
周懷宴只是輕輕的擺了擺手,就有人進(jìn)來將姜燦燦拽了出去。
他這才看向了靳擎嶼:“聽說靳總這段時間可忙得很啊,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靳擎嶼說:“周總當(dāng)真不知嗎?你不聲不響地把我岳母拉到港城來談生意,我不來看看,有點說不過去吧?
咱們好歹也是穩(wěn)定的合作伙伴,你有生意要和我岳母談,不和我說一聲不合適吧?”
他直接推動輪椅到了餐桌前,視線探究地落在周懷宴的臉上。
“岳母?靳總記性還真是不好,先不提你和星杳離婚的事,就單說星杳已經(jīng)和這位曲女士斷親,這里也沒有你的岳母,靳總請吧?!敝軕蜒缯f。
曲欣婷更是陰陽怪氣:“哎呦,真是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聽到靳總一句岳母,你這樣尊貴的人,不是從來都不把杳杳不把姜家放眼里嗎?你這聲岳母,我可擔(dān)待不起?!?/p>
靳擎嶼略微蹙眉,他覺得曲欣婷話里有話。
尤其是那句杳杳,聽起來好像還帶著幾分對姜星杳的維護(hù)。
并不像她自己口口聲聲說的討厭姜星杳。
靳擎嶼的臉色有點尷尬,因為曲欣婷的那句奚落,他自己仔細(xì)回想起來,他好像確實是第一次這樣叫曲欣婷。
之前叫不出口的稱呼,在這一刻忽然脫口而出,靳擎嶼自己,都有點驚訝。
他忽略了曲欣婷的奚落,又對著周懷宴道:“周總堂堂正正的和我岳母做生意,應(yīng)該不介意我在這里聽吧,還是說做生意事假,你有別的算計才是真的?”
“靳總,有沒有人說過你像鬼一樣陰魂不散?真不知道姜星杳年紀(jì)輕輕怎么就瞎了眼,挑來揀去就喜歡上了你。”曲欣婷又一次出聲諷刺,她看靳擎嶼的目光里,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而靳擎嶼在聽到她口中的喜歡二字時,臉上卻閃過了幾分自嘲,他甚至在想,如果姜星杳真的瞎了眼就好了,那樣她就看不到他努力爬進(jìn)這個圈子時的一身狼狽,就不會在新婚夜對他表現(xiàn)得那么厭惡。
靳擎嶼又一次忽略了曲欣婷:“我來了有一會兒了,周總好像還沒有說過,你和我岳母到底在談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