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沉笑道:“這么狠?”
季縈笑不出來,“我沒有娘家人撐腰,自己不狠一點,難道任你們拿捏?”
顧宴沉伸手去捏她的臉,“不是你在拿捏我?”
“別碰我!”
她激動地一把拍開他的手。
顧宴沉愣了一下,突然發(fā)現(xiàn)她無名指上空了,瞬間擰起了眉。
“你手上的戒指呢?”
“扔了?!奔究M沒好氣道。
她發(fā)現(xiàn),面對他的時候,沒有了訴說自己遭遇的沖動,甚至對他的觸碰有生理性厭惡。
她終于不那么愛他了。
然而顧宴沉的聲音卻變冷了,“那是婚戒!扔哪兒了?”
“婚姻充滿欺騙,戒指還重要嗎?不喜歡,扔海里了。”
顧宴沉半瞇著眸子打量了她一會兒。
兩人的劍拔弩張在靜默的空氣中漸漸平息下來。
須臾,顧宴沉笑不達(dá)眼底,“這就是對我的懲罰?還有別的嗎?”
季縈因他的問題愣了一下,隨后移開視線不看他。
“這不是懲罰。我們需要分開一段時間,好好考慮這段婚姻是否要繼續(xù)?!?/p>
顧宴沉眸色暗了暗,突然抱起她。
“你放我下來!”
季縈掙扎,顧宴沉卻抱著她往外走。
“我們不會分開,沒我允許,你哪里也去不了?!?/p>
季縈心口像塞了團浸水的棉花。
是夜,她在主臥寬闊的大床上繼續(xù)與他楚河漢界……
季縈能出院,那是傷口恢復(fù)達(dá)到了出院條件,并不是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
墜海留下的傷害仍未消退,她身體虛弱,睡得昏昏沉沉的,連顧宴沉什么時候出門去了公司都沒察覺。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砰”的一聲踹開臥室門,將她驚醒。
還沒等她看清,溫儷便帶了幾個老宅的傭人闖了進(jìn)來。
伴隨而來的還有楊嫂的喊聲:“太太還沒起,你們怎么能闖進(jìn)去?你們連顧總也不放在眼里了嗎?”
然而,溫儷卻一把扯開季縈的被子,將她床上的樣子暴露于人前。
“給顧家?guī)磉@么大麻煩,你還有臉?biāo)俊?/p>
昨晚和顧宴沉鬧別扭,所以季縈穿的是非常保守的睡衣睡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