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看了眼后視鏡,這次沒瞞她。
“注入血管里的空氣不多,沒有大礙。”
“那蕭醫(yī)生束手無策?”
“哎,蕭醫(yī)生不知怎么有了情緒,向顧總說了氣話,結(jié)果顧總沒有辨別,果斷就去了。你看這事鬧得……”
他頓了頓。
“……顧總這次刻意在那邊多留幾天,是為了處理一些事,以后他不會再輕易飛去奧爾堡了?!?/p>
講完,他偷偷看了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季縈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
“太太,顧總和顧小姐真的沒什么,他們是被人做局了。我們一定會找出操作那條熱搜的人,讓他付出代價?!?/p>
真的沒什么,能聽到對方情況危急,不做核實就義無反顧地飛去對方身邊。
那她在icu兩次被下瀕危通知,他還是留在那個女人身邊又算什么?
愛與不愛,不能對比。
季縈譏諷道:“就不能是顧聆雪自導(dǎo)自演?”
陳遠:“……”
季縈回到鉑景灣,第一時間就是收拾衣物。
“太太,您這是要……”
季縈頭也不抬,“這里住膩了,出去住一段時間。”
楊嫂又不傻,這哪里是住膩了,分明是要離家出走嘛。
“可是太太,您走不了?!?/p>
季縈:“?”
楊嫂:“顧總說,在他回來前,您哪里也不能去?!?/p>
季縈毫不意外顧宴沉?xí)碌剿南敕ā?/p>
這男人天生一副剖人心的本事。商場上,競爭對手眼皮動一動,他就知道對方要打什么牌。
于是她暫時搬去了書房。
婚后,顧宴沉雖然不同意她出去工作,但是她能有自己的書房,可以在里面做自己喜歡的事。
深夜,她睡得正熟。
一只手自腰間而上,季縈驚醒,一腳踹向來人。
被踢到大腿內(nèi)側(cè),顧宴沉悶哼了一聲。
季縈打開小臺燈,暖黃的燈光遮住了她干黃的氣色。
顧宴沉深呼吸,“這么用力,踢壞你的幸福,你會后悔的?!?/p>
季縈移開視線,“男人只有閹了,才會老實?!?/p>
顧宴沉笑道:“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