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萱看著葉一夔的臉,忽然動了動眉梢:“相公是和你朋友聊到了什么喜事嗎?感覺相公之前好像有什么煩心事,悶悶不樂的,現(xiàn)在倒是好多了?!?/p>
葉一夔愣了一下。
他不僅沒對蔣萱說過自己是殺了人后逃出了京城,還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以為自己裝得很好呢,沒想到萱兒都已經(jīng)察覺出來了。
“是啊,是遇到了喜事。”
葉一夔沒說這喜事具體是什么,蔣萱也沒有刨根問底。
她不在乎喜事是什么,只要相公開心就足夠了。
葉一夔順勢便把話題引回了蔣萱縫著的荷包:“怎么突然縫起荷包了?是不是你的荷包用壞了?我在外闖蕩也攢了下些銀子,不用這么勞累,直接買個新的吧?!?/p>
蔣萱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是的相公,是我前些日子聽了個睹物思人的說法。”
“便想著相公在外闖蕩,我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會,不能陪著相公一起,但可以給相公縫一個隨身物件,就當(dāng)是替我陪著相公闖蕩了?!?/p>
“相公你是知道的,我針線活做的不夠好,為了針腳好看點(diǎn),只能慢吞吞的做,別人一天做幾個荷包,我這一個荷包做了好幾天了,才總算要成了。”
“不過也是巧了,本來還想著相公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把這荷包給你,沒想到荷包縫好了,相公你也回來了。”
穿完最后一針,已是人婦的布裙姑娘咬斷了線,仔細(xì)修掉了殘留在荷包上的線頭。
一個新的荷包,放到了葉一夔的手掌心上。
放下荷包,蔣萱自然而然地牽起葉一夔的手,笑瞇瞇地說道:“相公,你說我荷包縫好了,你就回來了,偏偏這么巧,是不是證明我們真的很有緣呀?”
“下次我要是想你了,就再縫一個小物件……唔,畢竟我這點(diǎn)針線活,也只能縫點(diǎn)小物件啦。”
“等我再縫好的時候,相公是不是就又回來了呢?”
蔣萱不會說什么情話,這只不過她天真中還夾雜著小小幼稚的心中所想,盡管她自己也知道這有多么的不切實(shí)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