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但是自知有所虧欠的葉一夔也不會說什么,只是自嘲地笑了一下,回到臥室,里面沒有點燈,但是蔣萱也沒有睡下,坐在敞開的窗前將就著月光做著針線活。
“怎么不點燈?”
葉一夔走了進來,點燃了油燈。
“相公。”
蔣萱見到葉一夔,眉眼間滿是歡喜,然后才解釋了一句:“天還不黑,我看得清,就沒必要點燈了?!?/p>
天不黑嗎?
葉一夔抬頭看了看高懸頭頂?shù)脑铝?,他其實心知肚明萱兒不點燈,只不過是想省點燈油錢。
至于蠟燭。
在京城他倒是見過不少,但那種稀罕物件,京城的尋常百姓人家都不會常用,就更別提這青石村里了。
萱兒上一次見到蠟燭的火光,應(yīng)當(dāng)還是成親時點燃的紅燭。
一盞油燈的火光自是不夠亮堂,蔣萱的小半張臉都只是若隱若現(xiàn),不過葉一夔卻看清了她手中針線是在縫制什么物件。
一個荷包。
蔣萱也注意到了葉一夔的視線落在了她正縫制的荷包上面,大大方方把已經(jīng)快要縫好的荷包展示給他看。
笑著說道:“這是縫給相公的荷包,不知道相公覺得好不好看?”
“好看?!?/p>
除此之外,葉一夔難道還能有第二個回答嗎?
蔣萱看著葉一夔的臉,忽然動了動眉梢:“相公是和你朋友聊到了什么喜事嗎?感覺相公之前好像有什么煩心事,悶悶不樂的,現(xiàn)在倒是好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