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沈煜恒正彎著腰,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和擔(dān)憂,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條咬死了牙牙的羅威納犬。
陳曼琳依偎在他身側(cè),
「煜恒哥哥,小乖咬傷你女兒后就開始一直生病,我真是愧疚又心疼。」
「她自己身體太弱,不怪你們?!?/p>
沈煜恒立即將她攬在懷里,低聲安慰她的同時也不忘安撫狗。
動作輕柔,眼神專注。
甚至用指尖極其溫柔地梳理著那畜生頸側(cè)濃密的毛發(fā)。
我心臟猛地一痛。
刺骨的冷意在骨髓中翻涌。
像鋼針刺入傷口,反復(fù)碾磨撕扯,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牙牙半個月前突發(fā)急性腸胃炎。
上吐下瀉,哭到發(fā)不出聲音。
我抱著她焦急地一次次給沈煜恒打去電話,可那頭卻始終無人接聽。
我在冰冷的急診室抱著女兒等到天亮。
而他再出現(xiàn)時,只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手機沒電,應(yīng)酬太晚就在公司歇下來。
他甚至抱都沒抱一下牙牙。
只皺著眉埋怨她身體怎么那般弱。
可如今,對一條狗。
他竟然能如此溫柔。
強烈的恨意瞬間席卷了全身。
讓我?guī)缀鯚o法呼吸。
我死死盯著沈煜恒和陳曼琳。
多跟那條染了狂犬病的狗接觸吧,我期待著你們被它活活折磨致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