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貪婪地看著那管血,仿佛那是瓊漿玉液。
爸爸接過針管,親自遞給他,臉上露出笑容。
“一百萬,老規(guī)矩?!?/p>
王總迫不及待地將那管血收好,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張卡。
“還是你們沈家的‘藥’夠純?!?/p>
送走王總,爸爸心情很好,甚至拍了拍我的頭。
“月淺真是爸爸的好女兒。”
他手心的余溫,讓我惡心。
我注意到,他收回手時,手背上有一小塊小小的紅斑。
沈嶼舟收拾好東西,走過來說:“爸,下個月東區(qū)的拍賣會,我們準(zhǔn)備點什么?”
沈振山看向我。
“月淺的指骨不是剛長好么,就用那個。”
我下意識地把手藏到身后。
沈嶼舟笑起來,“爸英明。一根指骨,怕是能拍出千萬天價。”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他們從不問我疼不疼。
在他們眼里,我流的血,斷的骨,都只是換取財富的籌碼。
晚飯很豐盛,但我沒什么胃口。
沈振山給我夾了一筷子魚翅,“多吃點,好好養(yǎng)養(yǎng),你的身體就是我們家的根基?!?/p>
沈嶼舟也說:“是啊月淺,你得多吃飯,不然‘藥效’就不好了?!?/p>
我默默把飯吃完。
夜里,我躺在床上,指尖傳來隱秘的痛。
我好像忘了,最開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