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璃月不解釋,背過身去了。
楚珩鈺無奈,坐璃月身邊,頭一回知道璃月竟然還是個憂思過重的性子。這般年紀實在不該,抹了點藥膏,撩開被子,伸手掰過璃月,吻上她的唇,另一手向下。
璃月感覺楚珩鈺做什么,霎時面紅耳赤,扭動身子,道:“我自己來?!睂嶋H只有“唔唔唔唔”聲。
親完楚珩鈺也抹好了,給璃月重新蓋上被子。
下身涼涼的,璃月整張臉漲紅,扯過被子就蓋過自己的臉,露出一雙羞死人的眸子。
楚珩鈺起身,尋了一塊面巾擦手,看著璃月,語氣沉道:“說!什么事叫你心思這般重?都傷了心神。”
“李大夫醫(yī)術(shù)當真了不得?!?/p>
“吾說的是這事嗎?”
璃月只得道:“你前面將我棄了,我確實傷心了好幾天的,這會兒沒事了。”
楚珩鈺深吸一口氣,解釋道:“吾若真將你棄了,如何還著急去打太原,休息幾日不更好。你跟著蠻夷,他又對你有心思,吾真放心不成。吾是帥,不是神,掌控不了天氣,也掌控不了局勢,雁門關(guān)第一仗死了五千兵馬,吃了敗仗,你說去追那幾個老頭,吉牧來稟的時候,那幾個老頭已去好幾日,定然是到了雁門關(guān),吾只能重新考慮戰(zhàn)事,雁門關(guān)最難打,吾若不打忻縣他們做支援,又該如何。本是打算抓了那幾個外邦人,到太原做個要挾,不用出兵就能叫人投降,如此更能大大減少損兵折將,并不是將你棄了?!?/p>
璃月背過身:“反正我在郎君心里許是有位置,可也是可有可無的?!?/p>
“璃月,你錯了?!背疋曊Z氣沉沉。
璃月又轉(zhuǎn)過身。
楚珩鈺認真道:“吾這一輩子乃寡親之人,連帶著父皇也不是吾的親人,最多就是君臣,而你”
璃月定定的看著楚珩鈺,她在乎自己在楚珩鈺心里的份量。
楚珩鈺沉而緩的語氣認真道:“你是吾唯一的親人?!?/p>
璃月的心狠狠一抽,紅了眼,眼淚迅速蓄滿眼眶,滑落……
她落淚永遠都是無聲的,楚珩鈺瞧著心疼,替璃月擦眼淚,沒說話。他母后也是憂思過重之人,若遇傷心,該是哭完了才會散了郁結(jié)。故而楚珩鈺沒叫璃月別哭,默默幫著她擦眼淚,等她哭完。
璃月當真是哭了好久,不是散郁,是她這輩子都不要再進宮了,她不會為了郎君妥協(xié),這輩子怕是要辜負郎君了。
待璃月哭完,楚珩鈺滿面柔色,緩聲:“這般事也能叫你郁結(jié)在心,著實不該,你記住,你在吾心里,無人能及。”
璃月彎唇,“我記住了?!?/p>
“嗯,你躺著休息,吾去去就來。”
“郎君去忙自己的,晚上陪我吃飯就成。我會在這兒乖乖等著郎君。”
“好?!?/p>
楚珩鈺大步離開,最近收糧,那虎威將軍的糧食還沒弄來,得盡快解決。
璃月看著楚珩鈺離開,莫名又想哭,可剛才哭了好一會兒哭不出來了,當真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