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里開始發(fā)出滋滋啦啦悅耳的聲音,濃郁的肉香隨之就彌漫開來,霸道地占據(jù)了小小的院落,引得人饞蟲大動(dòng)。
蘇晴忍不住地吸了吸鼻子,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鍋里逐漸變成誘人金黃色的油渣。
小聲的感嘆道:“哇,好香啊,好久沒聞到這么香的味道了。我還是”
蘇晴的話到后面就聽不清了,不過陳陽也沒放在心上。
他笑了笑開口道:“再等等,等油炸變得酥脆了,顏色再深一些就更好了。”
陳陽專注地翻動(dòng)著鍋里的肥肉塊,防止沾了鍋。
終于,油渣變得更小巧了,顏色也變成金黃色,而鍋中也積攢了小半鍋清亮,微微有些發(fā)黃的豬油。
陳陽拿起了那個(gè)新買的陶罐將大部分豬油舀進(jìn)新買的陶罐中,小心地蓋上蓋子,等著放涼凝固。
鍋里還剩下一點(diǎn)底油,他拿來炒了個(gè)簡單的野菜,又把油渣掰碎拌進(jìn)燜好的糙米飯里。
“開飯啦!”陳陽喊了一聲。
昏黃的油燈下,一張破舊的小木桌。
一碗焦黃的油渣拌著飯,一碟子炒野菜,對兩個(gè)人目前來說勝過了山珍海味。
蘇晴小口地吃著,每一口都帶著珍惜。
油渣殘留的油脂浸潤了粗糙的米飯,帶給了兩人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飯畢,蘇晴搶著去收拾碗筷拿去清洗。
而陳陽則是把今天買來的一些糙米,放在灶臺旁邊烘烤著,去除掉多余的水汽。
這是明天制作爆米花球的關(guān)鍵一步。
天更黑了,萬籟俱寂的,陳陽這簡陋的屋子里,只有一盞豆大的油燈在輕輕搖曳著。
氣氛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微妙起來,蘇晴洗完碗筷回來,站在門口,低著頭,手指玩弄著衣角。
陳陽笑了笑,然后帶著一絲緊張開口道:“娘子我我們該歇息了?!?/p>
“嗯?!?/p>
蘇晴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陳陽吹滅了油燈,只剩下兩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笨拙而溫柔地探索,衣衫褪去,簡陋的婚床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
這對新婚夫婦的心,也前所未有地進(jìn)行了貼近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shí)候,陳陽就醒了。
他看著枕邊蘇晴恬靜的睡顏,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他的心中一片柔軟,小心翼翼地起身,沒有驚動(dòng)她。
他輕手輕腳地來到造房,陶罐里的豬油已經(jīng)凝固成雪白細(xì)膩的膏狀,他挖出一大塊豬油放入刷干凈的鐵鍋中,生起了小火,豬油在鍋里慢慢融化,散發(fā)出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