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天書（第2頁）

清透的眸子里倒映出五張冷漠的面龐，不是憤怒，不是冰冷，只有看著妖獸，看著花草，看著異類時的那種面無表情的冷漠，雖然成澄被譽為北冥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只是從來沒人成功過。

成澄維持著僵硬的笑容，崩潰地感受著不知何時從地底下偷偷溜進他體內(nèi)的黑煙，準(zhǔn)確地說，那是一道不屬于他自己的魔息，還是道有神魂歸屬的魔息。

那道小指粗細長約三寸的魔息在他體內(nèi)飄來飄去，一邊念念叨叨地嘲笑著：“你的心臟被人刺穿了欸，你召喚了我，可你就這么死了，我是不是不用履行約定了？”

成澄忍不住道：“……我覺得我還活著。”

那道黑煙盤旋了一周，似乎頗為不滿意的樣子：“小子，你看著很虛啊，年輕雖好，但也要把握好尺度嘛?！?/p>

成澄：“……”

他幼年家境貧困，體虛再是正常不過，在被立為少門主之前他在宗門亦是默默無聞，哪有調(diào)理身體的機會。

“被穿透心臟是什么感覺，涼不涼？”

“小子，你還活著不，倒是吱個聲??？”

“喂，有人嗎？”

“……”

所有的事情都只發(fā)生在一瞬間，成澄覺得在身體死亡之前他應(yīng)該是先被氣死的。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死前至少也不那么孤獨，于是他安安靜靜地聽著那道黑煙滔滔不絕，心里卻平靜了下來。

“小子，你真的想死嗎？”那道黑煙驀然嚴(yán)肅了起來。

成澄怔了怔，下意識地回答了他，“不想。”

“那我們做個交易吧。”黑煙眉開眼笑道，雖然成澄覺得他的情緒應(yīng)該算是眉開眼笑，可他更想用賊眉鼠眼來形容。

哦，不，他壓根沒有臉。

“什么交易？”

……

東林門生怔怔地看著那雙布滿了傷痕的手一點一點地把長劍從身體里抽離了出來，傷口以驚人的速度愈合，成澄微微抬起了頭，他的面色很是蒼白，但他的眼中極為冷靜，看著像是，一只來自深淵的惡鬼。

“叮——”

長劍被從中深深掰斷，扎入手掌的碎片沒能讓成澄產(chǎn)生一點情緒變化，他如風(fēng)一般掠過，劍尖自執(zhí)劍之人的心口入，背后出，此時，他終于笑了笑，露出了一顆虎牙，張揚而熱烈，“被穿透心臟是什么感覺，涼不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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