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周沅也抽噎著,“妾身只是害怕……害怕您像昨夜那樣。妾身原是想若您不肯信我,我愿履行先前應(yīng)下的約定,但決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約定?
是他想的那個嗎?
顧淮忱眉頭微蹙,“什么約定?”
周沅也抿唇答:“生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p>
“你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顧淮忱問。
“什么?”周沅也一驚,“我……懷孕了?”
她低頭去看腹部,這才注意到有微微的隆起。
都有這么大了啊。
那為何之前請了好幾個大夫都沒診斷出來呢。
可此刻這個問題無足輕重,因?yàn)樗偷叵氲?,顧淮忱或許會誤會!
她握住顧淮忱的手,將其溫?zé)岬恼菩馁N在腹部,“侯爺,這是我們的孩子!離府期間,妾身雖住在木屋,可從未與林序南發(fā)生過任何關(guān)系。這是我們的孩子!”
她眼神中的誠懇讓他愿意相信。
好像一盆冷水,忽然澆滅了他心中的憤懣。
胎兒的胎心還很弱,這樣貼著,感受不到胎兒的存在。
但顧淮忱就是覺得不一樣了。
這平坦的肚子里即將孕育出一條生命來。
“你的臉,是誰打成這樣的?”
“……是祖母?!?/p>
周沅也這次可不再自作聰明玩把戲了,誰知他會不會又扭頭就走?
顧淮忱深吸一口氣,又是祖母。
若讓祖母繼續(xù)與他們住在一起,指不定這孩子都會保不住!
“我會著人修繕新宅,讓祖母另居別處?!?/p>
顧淮忱盡量緩和語氣,緩緩收回手,掌心還殘留著余溫。
他不自覺地收攏手指,仿佛這樣就能將那抹暖意永遠(yuǎn)囚在掌紋里。
周沅也反手攥住他的手腕,這時候把老太太送走,多沒意思啊。
她還想看看這老東西究竟會想出什么招數(shù)來對付她!
“多謝侯爺。只是此事暫緩與老夫人說,容妾身尋個合適時機(jī)再稟明吧?!?/p>
藥膏送來,周沅也撒嬌著要他幫忙涂。
顧淮忱無奈,還是應(yīng)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