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蔚然停住了腳步。
這件事情他不占理,芮寧手里又有監(jiān)控視頻,一旦放到臺面上,他會很麻煩。
芮寧指了指講臺,道:“站到那兒去給我道歉?!?/p>
張蔚然原地不動,惡狠狠地盯著芮寧,要是眼神能sharen,芮寧八成已經(jīng)被千刀萬剮了。
“快點。”
張蔚然腳步僵硬地走向講臺,漲紅著臉,含糊道:“對不起?!?/p>
芮寧掏了掏耳朵,道:“沒聽見,大點聲?!?/p>
張蔚然氣急敗壞:“你別得寸進尺!”
芮寧點開手機,輕描淡寫地道:“那我們微博見吧?!?/p>
張蔚然聲音響亮地道:“對不起!”
芮寧噗嗤笑出聲。
張蔚然憤而離去。
芮寧心情舒暢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跟安安靜靜站在角落里吃瓜的培訓老師說道:“對不起,耽誤老師上課了,我們繼續(xù)吧?!?/p>
一般吧
燒烤排擋八號,正是用餐高峰期,店里客滿,幾個服務員忙得腳不沾地,店里飄蕩著燒烤的香味和食客們的歡聲笑語。
角落的一個小桌,芮寧抬手招呼服務員:“我們的六瓶啤酒怎么還不上!”
今天下班以后,芮寧約了何思遠吃燒烤,桌子底下已經(jīng)堆了六只空酒瓶,芮寧把今天發(fā)生的事適當進行了藝術加工,眉飛色舞地講給何思遠聽。
“他痛哭流涕!追悔莫及!站在講臺上當著所有人的面誠心誠意地給我道了歉!”
“哈哈哈那也太爽了!你怎么做的?”
“我讓他滾?!?/p>
“臥槽牛逼??!以后他在公司看到你豈不是大老遠就要給你跪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他最多看到我就繞道走。”
但凡吹牛要交稅,芮寧和何思遠早就傾家蕩產(chǎn)。
又四瓶啤酒見底,芮寧開始發(fā)愣,何思遠問道:“你讓張蔚然那個逼丟了那么大一個人,還有什么可不高興的?”
芮寧看向何思遠的眼睛,有些迷茫地道:“當時我上完廁所回到教室,發(fā)現(xiàn)有人畫花了我的書包,那七個同學肯定看到了,第一天培訓課的時候我還給他們分過進口糖果,但他們就是冷眼旁觀,眼睜睜地看著我被欺負,不愿意站出來幫我說哪怕一句話?!?/p>
“歡迎來到二十八歲的世界?!焙嗡歼h張開雙臂,做出一個迎接的動作,“我倒覺得很正常,他們不站出來,你被欺負,但他們要是站出來,會面臨張蔚然的報復,是你被欺負,還是他們自己被報復,這還用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