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我呆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巨石,讓我呼吸有些不暢。
這時,一直看著我的小寶突然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急道:“哥哥,你又流鼻血了!”
“是又發(fā)病了嗎?我去叫醫(yī)生?!?/p>
他說著就要往外跑,我伸手抓住了他。
隨即輕車熟路從口袋里拿出紙巾,將鼻下的血跡擦去。
我看著著急的小寶,搖了搖頭:“我沒事,緩緩就好了。”
頓了頓,我又歉意的道:“對不起啊,原本想帶你去蹭個席?!?/p>
“沒想到肘子沒吃到,卻把你嚇到了。”
小寶心有余悸地搖搖頭,緊緊握住我的手:“哥哥,我們回家吧。”
我心口一酸,拉著小寶走出診室。
站在走廊里,我一眼就看見走廊盡頭的窗前,宋溪月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她的眼底,是曾經(jīng)看著我時才有的溫柔。
兩個男醫(yī)生悄聲討論。
“你們急診科新來的宋醫(yī)生又在跟對象打電話了?”
“是啊,她剛來的時候整個醫(yī)院的未婚男人都騷動了,果然像她這種又優(yōu)秀又漂亮的女人都是有對象的?!?/p>
我心臟狠狠抽搐了一下,眼眶涌上溫熱。
我早就告訴過自己,七年了,她有了新生活再正常不過。
可難過還是無法抑制地涌上來。
我捂了捂胸口,逃一般拉著小寶出了醫(yī)院。
回家的距離不近,我只好掃了一輛共享單車。
剛騎出幾步,身后小寶揪著我的衣服,突然問。
“哥哥,剛才那個人是誰?你為什么跟她說我是你兒子???”
我一愣,停了踩腳踏的動作。
當然是為了……圓七年前那個謊。
七年前,我還是化學專業(yè)最炙手可熱的學生。
可在一次實驗中,藥劑泄露,我也因此患上了重癥再生障礙性貧血。
我跟宋溪月的家庭都只能說是普通。
而當時的她,已經(jīng)拿到了出國留學的名額。
我根本不敢耽誤宋溪月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