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莊別宴的似笑非笑的眼神,一下子臉更燙了。
她剛才,好像想歪了。
手上被塞進(jìn)一支冰涼的藥膏,莊別宴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幾分沙啞,“后背的傷看不到,還請?zhí)珟臀彝總€藥。
“哦,好,好的。”
莊別宴脫下襯衫,背過身。
背肌上棍棒的傷痕經(jīng)過這段時間,已經(jīng)浮出紅腫,縱橫交錯,觸目驚心。
曲荷心頭一緊,擠出藥膏,輕輕抹上去,她想起小時候媽媽幫她上藥的時候總會輕輕吹一下,她也下意識湊過去,對著傷口吹了口氣。
“唔”
一聲壓抑的悶哼聲突兀響起,帶著幾分克制的暗啞。
曲荷被嚇了一跳,連忙停手,“痛嗎?對不起,那我輕點可以嗎?”
“不痛,這樣可以?!?/p>
莊別宴聲音有些發(fā)緊,他低垂著頭,手攥緊床單。
棍棒的痛根本不算什么。
她剛才吹的那一下,才真是要了命,差點在她面前失控。
涂完藥,還需要等藥膏干了才能穿上衣服,莊別宴就這樣光著上半身坐在床邊。
燈光下,他的寬肩窄腰展露無疑,每一寸肌肉都透著力量感。
曲荷不敢多看,慌忙移開眼,卻突然想起什么。
“剛才小禧給我打電話,說你流血了,是怎么回事?”她剛才根本沒看到他身上有流過血的樣子。
莊別宴蹙了下眉,輕笑,“是紅墨水。在書房抄家訓(xùn)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
曲荷恍然。
原來如此,心里卻松了口氣。
莊別宴笑笑,“讓你擔(dān)心了?!?/p>
曲荷搖頭,心跳又開始不規(guī)律。
莊別宴抬手看了眼手表,“天不晚了,要去客房休息嗎?”
曲荷腦子一抽,脫口而出,“我不睡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