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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師一步跨進來，擋在我身前。

“請您注意說法！我已經(jīng)把情況跟警方說明了！”

她轉(zhuǎn)向警察，語氣很重：“警察朋友，這是我學(xué)生秦可唯的家庭記錄，包括她母親定的‘積分表’照片，還有這支錄音筆里的一些日常對話。我認(rèn)為，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家庭矛盾了?！?/p>

年輕的那個警察蹲下來，撿起了錄音筆。

在老警察點頭后，他按下了播放鍵。

客廳里，媽媽的聲音流了出來。

「誰讓你跟陌生人做買賣的？翅膀硬了？」

「阿朗，你看，這個弟弟多勇敢！你要是也能這樣，媽媽獎勵你一千分！」

接著，是媽媽歇斯底里的吼聲。

「秦可唯！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慫恿他跳的！」

錄音還在放，老警察抬手示意停下。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抬起頭，看著媽媽。

爸爸的背彎得很低。

媽媽那張臉，血色一點點退干凈，比墻還白。

“秦女士。”

老警察開口了。

他撿起地上的《不公平賬本》，翻開，指著其中一頁。

他的手指，就點在【賣冰棍，-1000】那一行。

“我問你，孩子靠自己勞動掙錢，你為什么要扣她分？還要收走她的錢？”

“我我那是為她好！”

媽媽的聲音在抖，還在硬撐。

“陳教授說了，過早接觸金錢會沾上市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