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飯店,雖說不至于絕望,但也是真擔心裴雪一時失控真戳進去,心多少還是高高提起的。
她當時都要咬牙同意了。
不管怎么樣,去一趟就去一趟唄,能多緩出點時間想想辦法也是好的,總比把人刺激失控了,血濺當場的強。
真不敢指望瘋子是冷靜的。
沒成想,還真有人把那瘋子勸住了,也不知是哪位有本事的,自是想要見上一見的。
而且
總覺得裴雪接到電話時看她的那一眼,眼神很怪,那種莫名的心慌再度浮現(xiàn)。
不問的話于心難安。
駕駛座上,郎年目光盯著車前,聞言面上表情不變,聲線平穩(wěn)道:“只是找裴家的長輩勸了勸。”
裴家長輩?
“他們管我做什么?”蘇云眠不是很相信。
“裴雪要再因此坐牢,裴家就不好解釋了,于家風不好,也會影響到裴楠,尤其婚事上。”郎年淡淡解釋。
哎?
家風?婚事?
聽著很有道理的樣子,蘇云眠差點就被說服了,可若只是裴家擔心裴雪搞事來的警告勸解,裴雪接電話時看她那古怪一眼又怎么解釋?
再者,裴雪真是那么聽長輩的話嗎?
她可是記得的。
當初裴家這個殺夫案,關茗可是給她講過的,本來裴家就要用精神疾病和調解書,把人保釋出來都不用坐牢的,是裴雪法庭口出暴言才坐了六年牢的。
真要聽話六年前就聽了。
輪得到現(xiàn)在?
不對勁。
心里雖有計較,蘇云眠卻沒再追問,只順其自然問了一句是哪位長輩,她去見一見。郎年說是早年移居到國外的裴雪母親,現(xiàn)在不在國內后,她就沒再堅持要見面了。
心里卻愈發(fā)覺得古怪。
說起來這裴家也是奇,裴雪母親很早就出國離開,卻是因為丈夫濫情頻頻出軌才走的,其濫情程度蘇云眠也是有所了解的,簡直嘆為觀止。
什么都敢玩,沒底線的。
要她說,這種人還結什么婚,純純給人添堵找惡心來的,沒得病都是萬幸了。
之后那裴雪丈夫也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