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沅的筷箸生生止在半空。
抬頭,看著殷昭,“他羊肉過敏?我怎么不知道?”
凌旭有些尷尬,也顧不上和孟清沅還在冷戰(zhàn)了,打圓場道,
“不妨事,不妨事,吃一點可以的,清沅,給我吧”
“怎么可以了!”
殷昭柳眉倒豎,“你忘了軍醫(yī)的囑咐了?你那一刀傷到了肌理,用的藥物與羊肉相克,一吃羊肉就會渾身起疹子的!”
原來是在戰(zhàn)場的時候發(fā)生的。
孟清沅默默放下了筷箸,心情有些復(fù)雜了。
卻是一直安靜吃著飯的崔氏冷不丁開口,“誰許你訓(xùn)我兒子的?”
殷昭一愣,“?。俊?/p>
崔氏漠然道,“我兒子以前是我的,現(xiàn)在是我兒媳婦的,你這么訓(xùn)他,你是我兒媳婦嗎?”
崔氏這一說,桌上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對啊,殷昭怎么能訓(xùn)凌旭呢?她是凌晟的新婦,又不是凌旭的!
人家正妻夫人還在這里,怎么輪得到她來管束教訓(xùn)了?
一時間,疑惑和打量的目光投向殷昭。
殷昭咬了咬牙,有些難堪。
“母親,瞧你這話說的,你是兄長的嫡母,阿昭怎么不算你兒媳?”凌旭說。
殷昭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既然是我兒媳,以后就每日來我房里站規(guī)矩?!贝奘厦娌桓纳?/p>
一頓飯吃的無甚滋味。
崔氏吃完放下碗筷就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對殷昭說明早卯時一刻就要去給她請安。
殷昭絞著帕子,不想去,又不敢不應(yīng)。
崔氏走了,她才敢問,“婆母說的站規(guī)矩是怎么站?”
不會是小說里面寫的那種,故意讓兒媳坐不墊軟枕的硬塌,讓兒媳端滾燙的茶水,或是謊稱自己還沒起床,讓兒媳在門外一等兩個時辰吧!
要是這樣她可吃不消!
她眼巴巴看著孟清沅,站規(guī)矩站規(guī)矩,自然只有同為兒媳的孟清沅知曉究竟是怎么站規(guī)矩。
可孟清沅笑了笑,“我當初進門的時候并未站過,所以并不知曉怎么站?!?/p>
殷昭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孟清沅都沒站過規(guī)矩,為什么讓她站?
這時候,孟清沅想到什么,忽然看向凌旭開口,
“你今晚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