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霓作勢要咬他,談稷無聲笑著收回了手。
她嘆了口氣:“沒意思?!?/p>
“過年沒意思?還是跟我過年沒意思?”
她仰起頭,非要挑釁他:“我要說,都沒意思呢?”
談稷直接抬手給她鼻子上來削了一下。
方霓皺起眉,尖叫著捂住鼻子:“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不是君子,我是無賴?!彼撓履卮笠?,悠然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fā)里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方霓看他神情自若,又是在他的地盤,竟拿他沒有辦法。
談稷喝一口茶,點她:“你剛剛不是跟我說,過年沒意思?來,你跟我說說,怎么沒意思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蠻溫和,什么都順著她,以至于方霓差點忘了他的本性。
他總有不咸不淡就控場的能力,不需要放狠話,一言一行都是核心,一開口就讓人忍不住圍著他走。
很無奈,咬牙切齒又沒什么辦法。
方霓瞪著他。
談稷低頭點煙,打火機剛剛擦起來,她故意很大聲地咳嗽了兩聲。
他好笑地偏頭望過來,搖一搖手里的煙:“我還沒點著呢?!?/p>
“聞不慣煙味,條件反射!”她惡狠狠的,“要抽煙就滾出去抽!”
“講點兒道理,這是我房子。”他都氣笑了。
“那我滾!”
談稷不知道她哪里來的火氣,但以他對她的了解,她大抵不是生氣而是焦慮。
大過年的,小姑娘只和他待在一起,和親友絕緣,也能理解。
約過了幾分鐘,方霓的手機響了。
談稷看一眼,是鐘眉打來的,他猶豫一下替她接了。
鐘眉本來興致沖沖,聽到他的聲音就啞聲了。
對于談稷,鐘眉所知不多。
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若非方霓,兩人連交集都不會有。加之陳興賢的關(guān)系,鐘眉對談稷總有一種“物以類聚”的生冷排斥感。
只是她從來不在方霓面前表達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