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準(zhǔn)備在外面吃的,蘇向晚想起家里還有炸雞,況且沈星原這車是真不好停,遂一股腦的,就把全家人都拉回家了。(格格黨小說)
“媽,那炸雞還能吃嗎?”谷東最關(guān)心的還是他的炸雞,昨天買回來的,牙倒了沒吃成,現(xiàn)在牙好了一點,就不知道這么大熱的天,雞是不是壞了。
“壞了,咱吃酸拌湯吧?!碧K向晚悶悶的說。
谷東那小心眼兒還不足嗎,而且甜言蜜語,說的那叫一個好聽:“我真的從來沒有在沈星火面前說過您不好,沈夫人那些話都是編造的,你總不能因為沈夫人的離間計就不愛我了吧?”
“不愛了,養(yǎng)你吃養(yǎng)你喝,到頭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人指責(zé),我反正不高興?!碧K向晚翻著白眼說。
這可叫谷東怎么辦是好?。?/p>
小伙子揉著腦袋,嘿的一聲:“那就天天酸拌湯吧,反正你做啥我吃啥,不挑嘴。餓是沒辦法的事兒,我就算肚子飽著,心也是餓的。”
但終歸谷東還是傷心,一大塑料袋的炸雞,還有驢打滾。這么熱的天,隔一夜就壞了,多可惜啊。
“媽,炸雞要壞了就甭給大家吃,我一人吃吧,吃了拉肚子我也認(rèn)。”谷東想了半天,又來纏蘇向晚了。
“肚子疼怎么辦?”
“吃兩片弗派酸就行了呀,我們要拉了肚子,你不經(jīng)常給我們吃好個?”谷東揉著肚子說。
蘇向晚沒理這家伙,從家里出來,到隔壁去找沈奶奶了。
“沈奶奶,我放在您家冰箱里的雞和驢打滾兒呢,我得拿回去給孩子們吃?!碧K向晚笑著說。
沈奶奶打開自家冰箱,把蘇向晚的東西提了出來,把她拉到后院,努了努嘴說:“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你看看我們家這大姑娘怎么樣?跟你家小伙子處的好吧?”
卻原來,回來之后,宋西嶺把西裝一換,就到隔壁,幫著沈星原一起修理她的車去了。
小伙子又換上了他那套黃色的老工裝,跟沈星原的藍(lán)工裝相映成趣,看起來很和諧的一對啊。
“挺好的啊,但是我們家這小伙子在沙漠里工作,俗稱挖蚯蚓的,是個石油工人,你們家姑娘是北京大妞,怕不愿意去那地方吧?”蘇向晚說。
沈奶奶一聽,果然臉色大變:“那算了,你就當(dāng)我沒提過這茬兒,我們這閨女就不像個姑娘,性格又倔,脾氣又壞,配不上你們家那馬匪,千萬再甭提相親的事兒?!?/p>
果然,一聽是個石油工人,老太太興趣立馬就沒了。
嘴里念念叨叨,她說:“當(dāng)兵還有個轉(zhuǎn)業(yè)呢,石油工人,那就是一輩子打光棍的命啊?!?/p>
不過看起來西嶺和沈星原聊的挺好的啊。
“你要有錢就換個新的火花塞,要沒錢,你看我的?!彼挝鲙X從自己的行李包里抽出一張砂紙來,把這個火花塞仔仔細(xì)細(xì)的砂了一遍,再安上去,只用引線打火,啪的一聲,車就發(fā)動起來了。
“厲害啊兄弟,你這一手我怎么就沒有。”沈星原一巴掌拍過去,宋西嶺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一把就把她的手給揮開了:“甭碰我?!?/p>
沈星原訕訕的搖著自己的手,就在西嶺以為她會不好意思的時候,她突然就湊了過來:“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這姑娘比牟芳芳可漂亮多了,應(yīng)該說,對于一個沙漠里的石油工人來說,她漂亮的就跟畫報上走下來的似的,屬于他們不敢妄想的那種。
刷的一下,宋西嶺的臉就紅了。
蘇向晚從隔壁把炸雞和驢打滾提回來,南溪的飯也快做好了,北京可沒酸菜,她做的是一鍋子的湯面條,正在蜂窩煤爐子上煮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