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姐一時鬧不明白怎么回事,一擺手給田龍放行。田龍樂得鼻涕泡都出來了。
院子里站滿了人,大家四四六六圍在一起正在說什么,沒有人搭理我。我?guī)е稞埖搅藟Ω?,告訴他,一會兒發(fā)生什么事都別出聲,出了什么岔子,不光你,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田龍眉開眼笑讓我放心,從現(xiàn)在起他就是個啞巴。
我們兩個正低聲說著什么,就聽三聲鼓響,內(nèi)宅的月亮門里走出一行人,為首的正是胡娘娘,她身后跟隨的人里,竟然有沈悅涵!
田龍驚道:“是沈悅涵。老朱,是沈悅涵,她也來了!”
“我看見了?!蔽也荒蜔骸澳阍趺聪駴]見過天一樣?!?/p>
“我說她這些日子怎么沒出現(xiàn),原來到胡娘娘這里了。唉,如果當(dāng)初是我做了胡門弟子,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上門女婿了?!?/p>
我哼了一聲,心說,你就做夢吧。
我站的位置在人群的最里面,靠墻根的地方,沈悅涵并沒有看過來。
他們一行人來到院子中間,胡娘娘用拐棍重重拄了拄地:“大家安靜安靜?!?/p>
院子里頓時鴉雀無聲,不再有人說話。胡娘娘堪稱一言九鼎,一語落地,沒有敢炸刺的。
“今天晚上把大家叫來,是為了守護這個院子。我今晚要出堂請老仙兒,去調(diào)查一件大事!可能有邪魅侵襲,所以諸位打個外圍,護住本院一夜即可?!?/p>
大師兄趙景和拍著胸脯說:“師父你放心吧,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晚我們會調(diào)集堂口里的仙家,嚴密守護?!?/p>
胡娘娘滿意地點點頭,問身旁的沈悅涵幾點了,女孩看看表,輕聲告訴她。胡娘娘朗聲道:“外面的院子交給你們了?,F(xiàn)在是晚上八點,大家辛苦辛苦調(diào)兵遣將把守庭院,熬到明天早上雞叫,諸位都是大功一件?!?/p>
所有人七嘴八舌地喊,“放心把,放心?!?/p>
胡娘娘一只手拉住沈悅涵,往內(nèi)宅里走,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了什么:“景和,你找三個徒弟到后宅內(nèi)室助我。一會兒我要起壇?!?/p>
大師兄趙景和樂得眉開眼笑,當(dāng)著師父又不敢過于把得意掛臉上,趕緊去安排。
他叫了三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老三。
我眉頭一挑,老三身后背著一個印記,是魅留下來的。為什么會這樣,現(xiàn)在還想不明白。他如果跟著去了密室,是個隱患。
我心跳很快,腦子在激烈的爭斗,猛地一咬牙,心想豁出去了。我壯著膽子從人群擠出來,招呼前面的胡娘娘:“師父,我也去!”
趙景和一眼看見我,勃然大怒,過來攔下:“你想干什么?搗亂嗎?”
“大師兄,選我吧,我也想去內(nèi)宅。”我急著說。
趙景和臉色鐵青:“你是個什么東西?滾,看我忙回來怎么罰你?!”
“你罰我,我也得去。師父,師父?!蔽腋呓辛藘陕暋?/p>
這時田龍也跑了過來,舉著手說:“我也去,我也去?!?/p>
我真是生氣了,緊緊盯著田龍:“你是不是來搗亂的?趕緊回去!”
田龍舉手說:“我也去。帶我一個吧,我想開開眼。”
我怒上頂梁門,氣得太陽穴都突突直跳,顧不得找胡娘娘,對田龍低聲咬牙切齒地說,你趕緊回去!
田龍不搭理我,抬手招呼胡娘娘,喊著她的名字。
胡娘娘終于聽到了,停下腳步,讓沈悅涵先進去。沈悅涵搖搖頭,要跟過來看看。
胡娘娘厲聲問:“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