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雙把法器砸在女孩徐林夕的肚子上,徐林夕用一種極為古怪的姿勢彈了起來,肚子沒有動,上半身和下半身飛了起來,像是一個折疊起來的氣墊子。
喬雙大吼了一聲,我從來沒想到一個如此學生氣的小伙子,會有這么大的爆發(fā)力。
他猛地抬起法器棘椎,朝著徐林夕又是重重一砸。這次徐林夕沒有讓他砸上,在床上一滾,翻落在地。
整個過程里,女孩都是昏睡狀態(tài),一直緊閉雙眼,好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
她翻落在床的另一邊,我和喬雙對視了一眼,趕緊過去。還沒走到,徐林夕突然站起來,身體僵硬頭發(fā)披散,最為古怪的是,雙腳的腳前掌落地,腳后跟高高抬起來,像是穿著一個看不見的高跟鞋。
喬雙有點疑惑,沒敢冒然上前,這時徐林夕動了。
她就保持著這么個姿勢,一步步往前走。喬雙猛地沖到門口,用棘椎攔住去路,大叫:“往哪走?!”
徐林夕飛出一巴掌,速度極快,手臂在空中都出現(xiàn)了殘影,一巴掌正打在喬雙臉上,眼鏡都打飛了,喬雙猝不及防倒退幾步,摔在地上,嘴角和鼻子都往外流血。
徐林夕繼續(xù)往外走,那條黑狗多多還在門口,汪汪狂叫,仰著脖子抬著頭,聲音極大,狗嘴邊流出長長的涎液。
徐林夕不敢向前了,站在門里垂下頭,似乎在緊緊盯著黑狗看。
黑狗多多也不躲避,如此精致的一條小狗現(xiàn)在居然吼出惡犬的感覺,露出兩排獠牙,眼神極其兇惡。
一人一狗就在這兒對峙。
趁這個工夫,我趕緊搓脖子,又引出了胡門仙印。再用出來的時候,感覺大腦有點缺氧,極其疲憊。我現(xiàn)在的能力也就請出胡門仙印幾分鐘,連續(xù)用會消耗體力和精力。
我看到大紅衣服裹住了徐林夕的整個身體,像是一條紅色的巨蟒纏在女孩身上。
喬雙扶著柜子勉強站起來,快步走過去,猛地一張嘴“噗”的吐出大口血,如同下了一捧血雨,淋在女孩身上。
我看到紅衣服似乎在慘叫,身上冒起了紅煙,下一刻,胡門仙印消失了。
我滿頭大汗坐在一邊椅子上,自己能力還是不行,就這么一會兒工夫,渾身都透了。
徐林夕失去了依靠,身體直勾勾往后躺,喬雙趕緊在后面撐住,可他實在太瘦弱,有點撐不住。我喘了兩口氣,過去幫忙,我們兩人好不容易把徐林夕重新拖回床上。
徐林夕還在閉著眼呼呼睡覺,似乎對剛才發(fā)生的事完全不知道。
“現(xiàn)在什么狀況?”我問。
喬雙嘴里都是血,含糊地說道:“我用舌頭的血把怨念邪魔暫時封住,但是沒法驅(qū)除。剛才如果沒有多多這條狗,恐怕要出大事了?!?/p>
黑狗多多在門口也不進來,此時不吼了,趴在地上舔著爪子。
“接下來怎么辦?”我問。
喬雙撿起地上的眼鏡,擦擦嘴角的血,又往外吐了兩口,地上都是血痰。
他勉強道:“這件事已經(jīng)超出我的能力了,等我?guī)煾赴伞!?/p>
這時候外面王姐扶著陳經(jīng)理過來了,陳經(jīng)理看著昏睡的女兒,心疼的不得了,走進來問發(fā)生了什么。
喬雙回答得很老實,直言相告,說自己處理不了,十分抱歉,只能等師父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