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孩子在狗籠子里一動不動,我喉嚨發(fā)干,不知道孩子死了沒有。
完全想不明白,他怎么會在這兒?
我正傻看著,身后傳來一個聲音,“讓你老實在床上趴著,怎么不聽話呢?!?/p>
我猛地回頭,長明燈幽暗的火光中,看到了鄧順。他背著手,面色陰冷:“讓你老老實實躺著,趕緊回去!”
“鄧,鄧哥,這些孩子……”我磕磕巴巴說。
鄧順大步走過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大吼:“起來!”
他突然變臉,我真的有些害怕了,“鄧……鄧哥”
鄧順毫無征兆中突然給了我一個大嘴巴,一巴掌扇得極快,我一點反應都沒有,“啪”打在右臉,整張臉都麻了,耳朵嗡嗡響,一側(cè)耳朵幾乎什么都聽不見。
我直接被打懵,跟個傻子一樣,眼前金花亂冒。
鄧順拽著我的胳膊,直接提起來,又照著屁股一腳,把我從里屋踢出去。
他指著床大吼:“老老實實趴著,趴著!”
我捂著臉,慢慢反應過來,他不是好人……但是,情感上卻一時難以接受,不想承認眼前這個現(xiàn)實,一定是做夢。
鄧順大吼:“上床趴著!”
見我不動,上來拳打腳踢,我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他快步來到我的身后,在后面撥動幾根銀針,這些針插在后背要穴上,隨便一根都能要我的命,我疼得大叫,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淌。
他蹲在地上看我,一字一頓:“你要想少遭點罪,就好好聽話,到床上乖乖趴著。要不然,我就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我捏了捏拳頭,接受了眼前發(fā)生的事,心往下沉,接下來應該是如何逃生,從這個魔窟跑出去再說。
手這么一捏,發(fā)現(xiàn)壞事,五個手指頭跟不聽使喚似的,怎么都握不住,又麻又癢。
鄧順這小子眼睫毛都是空的,看出我的意圖,呵呵笑:“小朱,你身后所有的要穴都插了針,提不起任何真氣,當然了,你也沒啥真氣,哈哈哈。銀針沒拔出來,你就是個廢物,當然了,沒插針前你也是個廢物,手無縛雞之力。”
他拍拍我的臉蛋兒:“行,上床趴著,我保證一會兒就完事。”
“你,你想干什么?”我顫抖著問。
鄧順笑:“到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來嗎?那你是真笨了。我當然是要你的胡門仙印?!?/p>
我眼珠子都紅了:“原來你說要幫我打通奇經(jīng)八脈都是騙我的?!”
“是啊?!编図樞χf:“給你開竅那是你家老仙兒的事,我特么閑大了,干這么出力不討好的事,你給我多少錢?小子,就當長個記性吧,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以后行走江湖多加點小心。”
他把我提起來,一把扔在床上,我重重一摔,腸子都要悔青了,咬牙切齒:“沒想到你是個小人,小人!我真不應該告訴你,我有胡門仙印?!?/p>
鄧順大笑:“你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嗎?這一次千里迢迢來到你們的城市,我的主要目的就是找你。我不怕告訴你,什么米先生,什么攝魂珠,都是托詞,你遇見的烏鴉,流浪貓狗的襲擊,都是我的自導自演,就為了在你面前演戲,讓你完全信任我。我下了多大本錢,要你的胡門仙印不算過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