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信誓旦旦說白寡婦跑不了。果然,片刻后黑暗中又有一個陌生人走出來,手里還壓著白寡婦的胳膊。
這個陌生人年齡比較小,和我想近,大概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長得還挺帥,看上去像是高麗歐巴。他緊緊壓著白寡婦的胳膊,白寡婦竟然無從掙扎,回頭惡狠狠盯著他,他卻無視。
中年男人大笑:“胡堂主,果然神勇無敵?!?/p>
年輕人哼了一聲:“過手之后才知道這位零號也是不容小覷,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吸了好幾個靈體了,如果再放任這么下去,恐怕連我也不是對手?!?/p>
中年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只毛筆,放在嘴里抿了抿,然后在白寡婦的額頭寫了什么字。白寡婦表情極為痛苦,目光陰毒,恨不得殺了這兩個人。
那位被稱為胡堂主的年輕人,對我們說:“你們同伴,那個老頭摔在地上,趕緊出山看看傷勢吧。這個地方不是你們待的,趕緊走?!?/p>
戴璐璐過來先做自我介紹,“你好胡堂主,我叫戴璐璐。我們來到這里,是為了很重大的事,我姐姐身中蛇毒,來這里找蛇妖?!?/p>
中年男人和胡堂主對視了一眼,中年男人抱拳:“我叫陸良,是供奉出馬仙的弟子。這位姓蘇,也是供奉出馬仙的?!?/p>
我奇怪地說:“陸哥,你不是叫他胡堂主嗎?”
陸良笑:“他并不是本人,而是出馬狀態(tài),現(xiàn)在控制他的是老仙兒。他的老仙兒是現(xiàn)任胡堂的總堂主,所以稱為胡堂主沒有問題?!?/p>
我被套來套去的堂主之類的身份弄暈了,趕緊尊敬地說:“胡堂主好?!?/p>
胡堂主擺擺手:“剛才說你姐姐,那是怎么回事?”
戴璐璐把表姐小雪的事說了一遍,胡堂主沉吟:“原來是小雪啊,我知道有這么一號,但交往不多,按理說應(yīng)該去拜會。這樣吧,你們先帶著同伴回去,有什么話等我們過去拜會再說?!?/p>
我看著白寡婦被壓得喘不上氣,心有不忍:“白奶奶沒事吧?!?/p>
陸良道:“她身上有一個很可怕的怨靈。我和胡堂主調(diào)查線索,追蹤多日,終于在這里捕獲了它。怨靈上身,不敢說對本人一點影響沒有,我盡量不傷害她?!?/p>
我們再問什么,這兩個人興致缺缺,不怎么應(yīng)答。胡堂主用繩子把白寡婦綁住,和陸良低聲說著什么。
我和戴璐璐還是有眼力見的,知道人家還有事要辦,我們就別添亂了。我背著沈杰,戴璐璐扶著山村老頭,我們帶著裝備背包,離開了這里。好不容易爬出山洞,外面依然是黑天,看著天上的繁星,吹著陣陣涼風(fēng),那種劫后余生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
眼前高高的懸崖,我自己下都費勁,更別說帶沈杰了。我想著方法,試試把沈杰綁在繩子上,慢慢放下去。正琢磨著,山村老頭過來說,他交給我吧。
還沒等我客氣,老頭把沈杰背在身后,也不用繩子,順著懸崖“嗖嗖嗖”爬了下去。老頭就算受了傷,行動力也比我利索。
我正感慨著,戴璐璐走過來輕聲說:“沈一木,你真是沒有用。”
我怒氣沖沖地看她,對她的好感已經(jīng)蕩然無存。戴璐璐笑了笑:“跟你開玩笑呢,山洞里你表現(xiàn)不錯,就是有時候像娘們?!?/p>
“你少跟我說話?!蔽遗瓪鉀_沖,抓住繩子爬了下去。戴璐璐笑嘻嘻地跟在后面。到了懸崖下面,我們沒急著走,回到了帳篷。
把東西收拾收拾,給老頭包扎傷口,讓沈杰休息?,F(xiàn)在最麻煩的就是沈杰,一直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