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笑溪抓住卓惜的雙手,用力握緊,然后在卓惜吃驚的注視中,極為真誠地回答:“曾經(jīng)我也這么想過,還實踐過,但現(xiàn)在的我可以向你保證,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p>
蕭笑溪:“怕當社畜的人,死了也依然是苦哈哈的社畜。無論你怕什么,你都得戰(zhàn)勝它,或者徹底逃開它,而不是讓它一直欺壓你?!?/p>
卓惜:“……”
卓惜不適地想要掙脫蕭笑溪的手,但視線突然凝固在了蕭笑溪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個挺意識流的紋身。
就是看不太出來紋的究竟是個什么圖案的那種意識流。
仿若信筆涂鴉,或者中二期漫無目的的發(fā)泄。但現(xiàn)在這個近距離下,卓惜突然發(fā)現(xiàn)那紋身中看似胡亂拼湊的線條們可能全是為了掩蓋一條疤痕。
一條劃過腕動脈的長長疤痕。
蕭笑溪注意到卓惜的視線,松開手,笑道:“我說了,我實踐過。真的,沒騙你?!?/p>
卓惜:“……嗯?!彼龑κ捫ο慕邮芏人查g高漲了很多。
蕭笑溪:“不過你放心,那次實踐并沒有導(dǎo)致我的死亡?!?/p>
卓惜剛剛升起的“這是自己人”感覺立馬淡化了一個量級,因為卓惜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開這么瘋瘋癲癲的玩笑。
卓惜:你現(xiàn)在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我當然知道你那次實踐沒成功。
沒死在那一次、但確實已死、死后還要被安排進活人堆里繼續(xù)工作的蕭笑溪又笑了笑,說:“你真的沒有需要我?guī)兔ψ龅氖虑閱??這可能是你這輩子唯一一次找我?guī)兔Φ臋C會喲。”
蕭笑溪:“我明天就交辭職信了。以我現(xiàn)在實習期的身份,辭職交上去后肯定批得很快,說不定我明天下午就帶著東西離開公司了,然后我與你就是永別——我倆好像沒有交換私人通訊方式?”
卓惜:“不會再見面了啊……那提前祝你未來事業(yè)輝煌?”
蕭笑溪:“真矜持。好吧,你可以再考慮一晚上,明早還能改主意給我找點事做——當然,如果事情太復(fù)雜,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p>
卓惜:“侯卞也是明天早上辭職嗎?你們走時會帶走小絨毛嗎?”
蕭笑溪:“你能看出來我與他倆關(guān)系好?”
卓惜:“你們沒掩飾過。這公司里幾乎人人都在偽裝,
連新來的貓狗都知道對誰得諂媚、對誰可以欺壓,唯獨你們?nèi)齻€,自成一個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