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看到莊月99+的消息,我只回了句:
“離婚協(xié)議簽了嗎?”
我在病床醒來,手機彈出醫(yī)藥費繳費單。
明明身兼數(shù)職,卻連五百的醫(yī)藥費都湊不齊。
婚后,我的全部收入準時上交,連跑夜車的油費都不留。
她一句彈琴的手不能沾水,我便主動包攬所有家務。
愛是永覺虧欠,我曾以為把世間最好的一切捧給她都不過分。
直到發(fā)現(xiàn),她跪著擦拭的從來不是污垢。
幾個工友刷到新聞后結伴而來。
他們拎著果籃闖進病房,粗糲的笑聲震得輸液架都在晃。
“你小子真是祖墳冒青煙了!能入贅到莊家這樣的豪門吃軟飯,還不趕緊把大腿抱緊,裝什么硬氣。”
“網(wǎng)上說她懷孕還給你刷廁所,真的假的???這福氣給我,我天天跪著舔她鞋底都行!”
莊月突然推門而入,指尖往門框一叩。
滿室噤聲。
她緩緩展開一套純白清潔工具,那股刺鼻的氣味瞬間彌漫病房,說:
“外面太臟了,以后我每天都來打掃,好嗎?”
她扶著孕肚,躬身抵在馬桶邊認真刷著,忽然輕笑:“你最愛我彈《夢中的婚禮》了,明天我讓人把施坦威搬來彈給你聽?”
工友們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圍上來七嘴八舌:
“我草!在家里刷廁所還不夠,醫(yī)院的廁所也幫他刷?這他媽的也太幸福了吧?!?/p>
我盯著她那雙帶有不起眼磨損的手套,跟那家酒店用的是同款,按下呼叫鈴,“護士,麻煩換病房?!?/p>
臨走前,我還提醒莊月記得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