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妖艷女子即將靠在吳長生的身上時,吳長生默默掏出一沓鈔票瞬間控制了她的行為。
“這里是一萬塊錢,馬上就是你的?!彼Z氣平靜如水,“但你每碰我一下,我便扣掉一千?!薄澳苣玫蕉嗌伲茨阕约旱倪x擇?!?/p>
女子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卻仍強撐起嫵媚的笑顏。
看著吳長生身上的穿搭,毫無疑問眼前這位至少是位圣裔,要知道凡界如今可是明文規(guī)定,非圣界之人或圣裔(和圣階及以上強者三代以內(nèi)的直系親屬。)不可以身著古裝。
而眼前的吳長生一襲淡綠錦衣,腰束白玉環(huán)佩,容臭懸襟。
更兼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絕世風姿,簡直將“顯貴”二字寫在了眉眼之間。
這等人物,誰不想親近攀附?
再加上這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絕世顏容,就差把“大腿”兩個字掛臉上了,誰來了不想抱一抱,攀上高枝啊。
“大人看不上奴家也是自然,”她低聲細語,帶著幾分自憐,“奴家出身微賤,大人不愿讓碰,奴家便不碰?!?/p>
吳長生目光掠過雕欄,望向樓下某個倔強身影,輕輕搖頭:
“人生而平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若換作我是你,未必能活得比你這般好?!?/p>
他倏地打了個響指,地面頓時浮現(xiàn)整整齊齊一疊疊鈔票,“這里是一百萬,你大可放心收下,就當你為我端茶倒水的酬勞了,你遇見了我,也算是你的一種緣法。”
看著身前鈔票的女子不禁有些腿軟。
這些錢足夠她將自己贖出,還可以到外面瀟灑幾年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
“果然先前的姐妹誠不欺我?!?,眼前這位疑似圣裔的大人,已經(jīng)接連來這兩年了,他每次都會隨便找個座位,然后點上一些茶水點心靜坐思考。
和其他客人完全不一樣,從來只看,不動,從來不歧視樓內(nèi)的任何一位姐妹,還時不時的打賞巨量金額,少則數(shù)千,多則數(shù)十萬。
這樣的客人就像天上的神仙一般,樓內(nèi)的所有姑娘無一不喜歡上了他。
這種喜歡并非是愛慕,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愛戴,尊敬。
她們認為,來這樓里消費的,除了他,沒有人把她們當人看,只是當做可以肆意宣泄欲望的工具罷了。
但除了吳長生,只有這位大人是真正把她們當作有血有肉的人來對待。
半晌后,吳長生看著樓下少年的臉已經(jīng)被打的血肉模糊,逐漸開始進氣多出氣少,再用不了多久估計就要被活活打死。
“行了,停手吧。你們在這打打鬧鬧半天,連我喝茶的興致都攪沒了。”吳長生慵懶地開口,隨即拍了拍手。
剎那間,漫天鈔票如雨紛飛,足足數(shù)十萬的錢幣從天而降。打手們頓時停手,爭先恐后地去搶飄落的鈔票。
而不遠處的瘦削少年則趁機踉蹌起身,將自己的那些沾了血的錢財細心的收拾起來。
然后一瘸一拐的向遠處走去,一眼也沒有回頭看吳長生。
他自然知道吳長生在看著他,他也知道,只要他向吳長生求救,吳長生也一定會向他伸出援手。
但他沒有這樣做,寧愿自己可能被這些人打死,他也沒有向吳長生開口。
望著逐漸遠去的少年,吳長生笑了:“不愧是仙心,觀察了兩年,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這貨是一個犟種,極度異于常人的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