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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婉和顧明朗在我臥室的地板上做瑜伽。
而我的身體瞬間像被灌了鉛,死死焊在床上。
熟悉的絕望感漫上來,連扭一下脖子都做不到。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打情罵俏。
“對就這樣婉婉你柔韌性真好?!?/p>
“還是你教得好?!?/p>
我看著他們的視線偶爾掃過我這邊,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白婉冷冷的說了句:
“我真是服了他了,像塊攤在案板上的死肉,活著還有啥意思,看見他就倒胃口?!?/p>
顧明朗輕笑一聲說道:
“王哥也不想的,可能是缺乏意志力?你看,稍微動一動,對身體多好,整天躺著,精氣神都躺沒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松地完成一個高難度扭轉:
“生命在于運動嘛,周末馬拉松,我狀態(tài)正好,贏定了?!?/p>
“那是!”
白婉立刻附和,語氣興奮:
“明朗你肯定第一,五十萬美金呢!到時候可得好好慶祝!”
她又瞥了我一眼:
“不像某些人,這輩子估計連馬拉松線都摸不著,只能爛在床上發(fā)臭?!?/p>
我死死閉著眼,裝作昏睡,指甲卻用力摳著床單。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外面?zhèn)鱽戆淄耖|蜜張莉咋咋呼呼的聲音:
“婉婉!開門!我?guī)Я它c宵夜過來!”
白婉去開門,張莉進來,看到地上做瑜伽的兩人,夸張地叫了一聲:
“哎喲喂,這畫面,嘖嘖嘖,郎才女貌?。〔恢赖倪€以為你倆才是一家子呢!”
她咯咯笑著,走到我床邊,探頭看了一眼,立刻捂住鼻子,嫌棄地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