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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停下！”

白婉對(duì)著電視嘶吼，好像顧明朗能聽見。

“王志！王哥！”

張莉猛地跪倒在我沙發(fā)前的地毯上，砰砰磕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求你了！你動(dòng)一下！救救他！我知道我們不是人！我們錯(cuò)了！你救救他！求求你！”

白婉也崩潰了，她撲到我身上，不再是打罵，而是死死抱住我的一條胳膊，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老公王志我錯(cuò)了我真的錯(cuò)了我不該那樣對(duì)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那種人我不知道他把你害成這樣你原諒我你救救他別讓他跑了會(huì)死的求你了”

她們搖晃我，哭著求我，磕頭認(rèn)錯(cuò)，許諾原諒，說她瞎了眼。

晚了。

我閉著眼，感受著她們絕望的拉扯。

聽著電視里傳來的、馬路那邊刺耳的剎車聲、碰撞聲、人群更加恐怖的尖叫聲。

嘴角那點(diǎn)冰涼的笑意，終于毫無顧忌地咧開。

清晰徹底。

裝睡？

不。

我只是太累了。

不想醒而已。

顧明朗，跑吧。

跑到世界的盡頭。

跑到地獄的門口。

帶著你的冠軍。

帶著你的五十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