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在這個華麗的牢籠里,學(xué)著沉默和忍耐。
我爸的電話每天都會打來,旁敲側(cè)擊地問我裴家有沒有新的資金注入,叮囑我一定要“討好”裴燼。
每一次,我都只能說“快了”。
我試著去融入這個家,打掃衛(wèi)生,學(xué)著做飯。
可無論我做什么,裴燼都視而不見。
他大部分時間都和謝尋待在一起,或者把自己鎖在那個我不能進入的書房。
有時候深夜,我會聽到書房里傳來我姐姐讀詩的聲音。
一遍又一遍,像是某種詭異的儀式。
一周后,是裴家的家庭聚會。
出門前,裴燼突然從書房出來,扔給我一件白色的連衣裙。
“換上?!彼畹馈?/p>
我看著那件裙子,呼吸一滯。
那是姐姐最喜歡穿的款式,也是她出事那天,穿在身上的那一件。
“我不穿?!蔽野讶棺尤恿嘶厝?。
裴燼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里的不耐煩幾乎要溢出來。
“溫吟,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說了,我不穿?!蔽铱粗?,寸步不讓。
我們對峙著,空氣里滿是火藥味。
這時,謝尋從樓上下來,懶洋洋地倚在扶手上。
“哎呀,吵什么呢?”他走過來,撿起地上的裙子,遞到我面前。
“嫂子,阿燼也是一番好意。你看你,穿這件多好看,跟你姐似的,仙氣飄飄?!?/p>
他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