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的保安反應迅速,在我舅舅碰到我之前就把他死死架住。
他還在瘋狂掙扎,我對他的嘶吼置若罔聞。
看著他,我平靜地開口:“舅舅,你搞錯了。我放棄治療的,是我媽。畢竟躺在手術臺上,用著我媽名額的,法律意義上就是我媽?!?/p>
“至于你老婆她是誰???我為什么要花錢救一個搶我媽救命腎的強盜?”
我的話字字誅心。
我舅舅徹底崩潰了,他掙脫不開保安,只能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我。
外公外婆也癱在地上,指著我,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這小姑娘夠狠??!”
“狠什么?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家人活該!”
“就是,當初搶人家腎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記者朋友的鏡頭忠實地記錄下了這一切。
醫(yī)院的領導滿頭大汗地跑過來,試圖調(diào)解。
“周小姐,有話好好說,別沖動!病人的生命最重要!”
我看著他,冷冷一笑:“現(xiàn)在知道生命重要了?當初你們審核失職,把我媽的腎給別人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媽的生命重不重要?”
領導被我懟得啞口無言。
我舅舅還在嘶吼:“錢!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你快去把那個同意書給我撤銷了!”
我搖了搖頭:“晚了。從你們搶走我媽腎源的那一刻起,這件事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了?!?/p>
我不再理會這群跳梁小丑,轉(zhuǎn)身走向我媽的病房。
我媽還在昏睡,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