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苦不理他,不過到也沒再拒絕這個義務給他搓背的人。
“現(xiàn)在輪到我了,你給我也搓搓?!?/p>
蕭北放把田不苦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洗了好幾遍后,總算是洗干凈了,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對田不苦道。
田不苦到也沒拒絕,拿起毛巾就是一頓猛搓,看樣子是想把蕭北放給搓下一層皮來,結果卻聽趴著的蕭北放說:“你這是在搓背,還是在撓癢癢”
田不苦氣得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要不是蕭北放和他無怨無仇的,剛才還幫自己洗澡,前世的結局又挺慘的,不然田不苦肯定得在他那硬邦邦的后背上扎上兩刀,當然,他也得有刀才行。
最終田不苦使出吃奶的勁來給蕭北放搓背,想讓蕭北放知道他的厲害,蕭北放卻還是十分勉強的說:“哎,算了,就先這樣吧。”
田不苦氣得把毛巾擰成了麻花,不知是不是把毛巾當成蕭北放的脖子了。
洗完澡后,本來蕭北放想和田瑛談一談,同時還有一些疑問要問,但見時間太晚了,就先送田瑛和田不苦回去休息了,打算明天再說。
這門婚事就此作罷吧!
第二天早上,給田瑛他們打飯過來的卻不是蕭北放,而是他的勤務兵金歌。
金歌在看到田瑛和田不苦的時候,明顯一愣,心說李虎子不是說他們團長對象和大侄子來時,跟討飯的差不多,那叫一個可憐嗎?
但如今面前這個穿著紅色昵大衣,笑起來眉眼彎彎,讓人瞧上一眼就心生好感的漂亮姑娘,哪里像討飯的了?
在金歌看來,他們團長對象就是和他們軍區(qū)公認的兩個大美女,一個夏舒,一個盛薇站著一起,也絲毫不會遜色。
就連她那個看人的時候眼神讓人有些頭皮發(fā)麻的大侄子,也漂亮的不像話,硬要說姑侄兩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太瘦了,看起來有些營養(yǎng)不良。
不過現(xiàn)在這情況,又有幾個普通老百姓不是營養(yǎng)不良。
因此金歌自然而然的認為,李虎子的話夸大其詞了。
只是金歌不知道,田瑛和田不苦現(xiàn)在這樣,是他們團長昨天帶去澡堂又洗又涮,又花了不少錢和票給他們里里外外買了一堆新衣服收拾出來的,當然,也得倆人底子好才能收拾得出來。
田瑛看著面前暗戳戳打量她和田不苦,長的虎頭虎腦的金歌,不覺有些好笑,她伸手接過金歌打過來的早飯和熱水,并跟他道了謝。
直到看到田瑛伸出來的那雙滿是凍瘡的手,金歌才有點相信李虎子昨天說的話,同時也想起了他們團長臨走前交代他的話,趕忙對田瑛道:
“嫂子,團長有些急事要處理,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部隊,團長臨走前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們,你們有什么需要或是有什么事,盡管跟我說,千萬別跟我客氣?!?/p>
被金歌叫嫂子,田瑛雖說莫名有些暗爽,但臉皮到底還不夠厚,她對金歌說:“我和你們團長還沒結婚,你就先叫我名字吧,我叫田英,英雄的英?!?/p>
田瑛跟金歌說的是原來田英的那個英字,畢竟介紹信上寫的就是英雄的英,她要是跟人介紹時用自己名字里的這個瑛字,怕人起疑,特別是怕田不苦會起疑。
金歌聽田瑛讓他叫名字,以為她是害羞,只能按她的要求先叫她名字,為了表示尊重,又在她的名字后面加了個姐字。
隨后金歌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田瑛,在確定田瑛確實沒什么事要他幫忙后,金歌才走了。
金歌走后,田瑛因為有了空閑,便從帶來的行李里拿出一本語錄來,開始教田不苦“認字”。
這本語錄還是她在煤城的時候托王姐買的,目的是為了避免犯錯誤,即使她是穿書的,對書中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但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這個特殊年代,就怕一個不小心說錯話惹出麻煩,才會買了這本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