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rèn)為蕭安禮這樣高大,肩膀又寬,手掌上也滿是繭子,應(yīng)該不會狼狽地滾下馬背,還要小心不被馬蹄踩到。
可蕭安禮還說:“聽不清。”
又開始下雪了。
雪沛感覺,自己呼出的氣都要被凍成冰了,他把頭往后扭得幅度更大:“我問的是,陛下有沒有摔……”
他聽不到蕭安禮的回答了。
因?yàn)槭挵捕Y偏頭過來,吻住了他。
“噠噠……”
馬蹄聲越來越慢,最終停了下來。
臘梅的香氣中,棗紅色的駿馬回頭看了看,就垂下脖頸,兀自踏著蹄子。
雪沛的下巴被捏住,掙扎不開。
蕭安禮很慢地親他。
說是親,其實(shí)也沒什么技巧,可能是太緊張了,他的左手還死死地抓著韁繩,右手掐著雪沛,然后小心地在對方的唇上輾轉(zhuǎn)。
雪沛也沒動,像是傻了,就讓他親。
親了會兒,才意識到都沒張嘴。
“聽話,”蕭安禮輕聲哄人,“把嘴張開?!?/p>
雪沛呼吸也有點(diǎn)重,他感覺自己和蕭安禮挨得太近了,大半個(gè)后背都緊貼著對方的xiong膛,能聞到很淡的酒味,是燒刀子嗎,這種酒最辣最烈,陛下莫非是喝醉了,不然,干嘛要突然親他呢?
可陛下已經(jīng)頂開了他的唇縫。
感受到微涼的舌尖時(shí),雪沛才渾身抖了一下,偏頭往后,躲開了。
蕭安禮的動作頓住,沒有追過去。
月光太亮了。
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照亮了陛下通紅的耳尖,把他的聲音變得又啞又燙。
“怎么……”
蕭安禮重新牽起韁繩,讓馬兒緩步地向前走,清了清嗓子:“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