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禮重新牽起韁繩,讓馬兒緩步地向前走,清了清嗓子:“在想什么呢?”
“感覺你要吃掉我。”
雪沛也開始答非所問了,他垂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絞在一起的手:“你像是要把我給吞了?!?/p>
蕭安禮聲音還啞著:“那你喜歡嗎?”
“不知道?!?/p>
雪沛抬起胳膊,用手背貼了貼自己滾燙的臉:“我有點害怕?!?/p>
他很誠實。
雪沛不想騙蕭安禮。
被掐著下巴親的時候,他的身體就開始僵硬,而隨著對方動作的深入,雪沛已經微微顫抖,那碗燒刀子似乎隨著唇舌進了他的肚子,燒得他眼睛都變紅了。
這種感覺,太陌生了。
雪沛沒見過,也沒經歷過,他自知不是一個多聰明的小精怪,按部就班地過著自己的日子,全部愿望就是攢很多亮晶晶的東西,若是遇見了會發(fā)光的同類,可能會有求偶的沖動。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陛下是喜歡自己嗎?
不然,干嘛要這樣從后面抱著他,喘息著親他呢?
雪沛不敢繼續(xù)往下想,他把頭低得更低,無言的情緒開始蔓延,連駿馬都受了感染,猶猶豫豫的,不愿再繼續(xù)向前。
蕭安禮張了張嘴,居然什么都不會說了。
突如其來的吻,把他倆都變成了傻瓜。
不。
傻瓜的只有蕭安禮。
他把一切搞砸了。
為什么不經過雪沛的同意,沒有問,也沒有任何心里準備,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在雪溫柔地飄落下來時,鬼使神差的,他吻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