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句調侃的話,倒聽不出諷刺的味道,反而噙著一絲說不出的感慨和無奈。
方霓頭皮發(fā)麻,不太想的,耳尖還是有些紅。
她跟個木樁子似的杵在那邊,遲疑了一下,鄭重地望向他的眼睛。
談稷避開了她的目光,起身:“先去吃飯,有什么吃完再說。”
他已經朝門口走去,方霓怔了下,只好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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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稷帶她去的是附近一家云南菜館,菜肴酸鮮可口,很開胃。
方霓的食欲卻不是很高,吃了兩口就有些食難下咽。
“多吃點,我看你瘦了。”談稷把手邊的南瓜例湯推到她面前。
他看她手邊的那份已經吃完了,別的倒沒怎么動。
方霓多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么,后來還是什么都沒說,低頭把那份南瓜例湯喝完了。
比較濃稠的例湯,喝著方便,也能果腹。
他似乎也不急著跟她聊正事兒,只是勸酒、勸菜。
她不打算喝酒的,后來還是喝了點。
可能是心情抑郁的緣故,喝了一點點她就覺得有些頭暈。
方霓放下杯子,窗外的柳樹光禿禿的,湖岸邊只有一個工作人員在撈枯葉。
秋景已經顯露蕭條的頹勢。
秋風從窗外灌入,吹在臉上微微的涼。
談稷沉默與她對桌,目光在她溫柔又蕭索的面孔上逡巡。
看不得她的悲傷,他移開視線。
過一會兒經理模樣的女人又過來,大方地說店里有新品,消費滿四位數贈送烤乳鴿一只,請他們品鑒。
談稷笑了下:“端上來?!?/p>
女人雙手在空中一拍,服務員就推著餐車進來了,兩人合力將一只包裹著錫紙的盤子端上了桌,又用工具將錫紙剝離開,撲鼻的香氣頓時填滿包間。
“嘗嘗?!闭勷⒂霉陫A起一開服務員已經幫忙剃下的肉。
“我飽了。”
“嘗嘗。”談稷置若罔聞,簡單地重復了一遍,徑直將那塊肉放到她碗里。